那些遥远的闺房之乐,孙大嫂已然忘记了,可如今却好像回忆一点起来了。
耳边又是一阵细不可闻的喘?息,一会儿又是一些似哭似泣的声音。
那压抑不住的床铺的吱呀声,饶是孙大嫂这样的人听了,也不禁红了脸。
那个貌美的少年,被戚大急吼吼的抱回房内,不知道将被怎样的弄。
孙大嫂有些心疼起苏凌来,那样的身子,不知戚大知不知轻重。
月已上中,夜黑如漆,微风轻拂。
屋内的羊油灯万年不变的哔哔啵啵的,将屋内的物事照耀得摇摇晃晃的。
老旧的木床吱吱呀呀,空气中似乎氤氲着蒙蒙的热气,被蚊帐兜着,藏起了一床的风光旖旎。
苏凌双手被扣在床头,戚武一寸寸舔着那毫不设防的脖颈。
“……呜……”
苏凌扭着身子,一口咬住那黝黑的肩膀,下一刻,又无力地脱落。
一记比一记重,一下比一下深。身下是属于自己的苏凌,戚武看得鼻血都快喷了,不由得想要更多,更深。
苏凌迷迷蒙蒙中,用着有些怨怪,有些迷乱的眼神看着戚武。
眼前这个人,又会保护他,可欺负自己的又是他。
“讨厌……”
苏凌拿手推他着他,可手腕被捉住,按住了那进出的,怖人的热烫上。
逃不开,逃不开。
苏凌不断摆头,下一刻嘴巴被吻住,被用粗糙的舌扫荡,粗粗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上下都被人狠狠侵犯着。
全部都是那人的气息。
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苏凌放弃了抵抗。
就这么被戚武吃得渣滓都不剩。
一夜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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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嫂觉浅,天蒙蒙亮就醒了,四处静悄悄的,等喂了院里的鸡鸭以及屋后戚大前些日子买的生猪仔,天已经完全透亮了,芒种时节,天儿亮的比以往快多了,牲口们都拾掇好,孙大嫂便淘起了糜子,掺着些粳米与地瓜,在大锅里熬粥。
昨晚上的野猪腿骨还留着,加了老姜,在后灶上熬着,准备中午捞面的汤头。
不知是炒些花生米配粥水,还是吃别的,孙大嫂走到西边戚武那卧房处想问来着,正欲敲门,又想起了昨儿个晚上的那些声响,一张老脸微微发热,正敲与不敲间,戚武打着哈欠开门出来了,一见到孙大嫂,打着招呼,看起来心情颇好。
孙大嫂忙道,“家里有些落花生,昨夜俺剥了,今早就拿它炒了配粥可行?”
戚武点头,“俺都成,加点茴香炒,阿凌喜欢。”
孙大嫂往戚武身后看了看,“阿凌还没起床?”
戚武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咱先吃,等会儿俺给他送房里去,这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了。”
孙大嫂抿嘴偷笑,这可不累着了,昨夜那动静,到了子时都还没停歇哩,这戚大精力贼好,也不知阿凌被折腾成什么样儿了。当下怕尴尬,只与戚武道,“那俺去灶上弄花生去。”
如此,二人各自忙各自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