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面还有工作等着他,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动手,这一动手,说不定工作就没了,这一动手,他媳妇还不得哭红眼,他奶还不知道急成啥样?
一想到动手带来的后果,说他懦弱也好,说他胆小也罢,他又挺直了腰,目不斜视地从那女人身前走过,既然不能打一顿饿,那就当没这个人吧!
丁金宝又瞅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雪,结果一抬头,有大雪片砸到他嘴上,那刺骨的冰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他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声,“晦气!”
只是瞧他脸上愤愤然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是在骂贼老天,还是借这发泄心中的郁气,骂某个人?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丁金宝不知道的是,他抬眼瞅天的时候,家里的媳妇也在望天。
林平安瞅着漫天的飞雪,脸上是满满的担忧,这么大的雪,怕没多久路上就起冰了吧?丁金宝开车能行吗?也不怪林平安担心,丁金宝每回练车都是在晴天来着的,连下雨天都开过,更何况是下雪天。
“平安,你瞅啥?”见孙女拿着把葱,眼睛往外张望,过来瞅瞅有啥能帮的上忙的林守成不由地问道,问完就想起周淑兰如今就住在灶房对面的厢房里,“你周奶奶睡下,我刚去看过…”所以你别老惦记着。
对于周淑兰在自个家住下,林守成是想都不地答应了,不说他跟周淑兰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是为了孙女,他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瞅着孙女照顾人,他是又心疼又心酸,要知道以前在家里,孙女只照顾他一人的。
想到这,林守成愣了一下,转而好笑地摇了摇头,年纪一大把了,还跟人吃起醋来了。
“啊!我在想金宝…”林平安正担心丁金宝,没留意到林守成的到来,被他的突然的出声惊了一下,反应有点迟钝,说话慢腾腾的,这下好了,林守成也顾不上吃周淑兰的醋了,还没等孙女说完,就眉一皱,刚想说那臭小子刚走有啥好想的,就听孙女继续说:“爷爷,你说金宝今天还走不走的?下雪封路,这车还能开吗?”
说完,林平安一眼往门口看了一眼,就想看看丁金宝会不会回来。
哦,原来是这个啊!林守成舒心了,“这雪下不了多久,再说金宝是往南边去的,咱这下雪,那边说不定是个好天气。”庄稼人都多少都会看点气象,林守成也不例外。
听爷爷这么说,林平安虽然没那么担心了,不过仍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大晚上的也没把院门插上梢,万一丁金宝回来进不来咋办?
只能说是她关心则乱,完全忘了即便丁金宝回来,他也可以回自个家,或者是直接翻墙进来,这事丁金宝又不是没少干。
林守成见了也不提醒她,只是摇着头走开,这才定亲几天啊,就这么惦记那臭小子了。想是这么想的,心里却挺欣慰的,上心好,上心了,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正如林守成说的,突如其来的下雪并没有影响丁金宝的出行,等那大解放开出他们这片地界,就再也看不到大片大片的雪,越往南越是见不到雪。
林平安等了一个晚上,当然是没等到丁金宝回来,却等来了丁彩玉。
这侄子跟二弟分了家,她妈还跟着不着调的侄子一块过日子,丁彩玉是越想越不放心,她妈咋样?这年咋过?过年的东西都备好了吗?操惯了心的丁彩玉索性把自己家的事放了放,拎着点东西回娘家了,不来瞅一眼的,她都没法安心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