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俊美,身形高大,四肢修长,美中不足的是有一点点小肚子——可能与他嘴馋贪吃有关。
“司徒毓,我事都做了一大半了,难道你个混蛋想不认账?”
莫双白听出他话里的嫌弃不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起司徒毓的拳头要揍他。
司徒毓抓住他的手腕,扭了半天没扭开,干脆破罐子破摔,又往嘴里倒口酒,米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突然笑了,
“呵呵,我想起来了,那事你都做了一半了?”
边说,还边伸根指头晃来晃去,显然有些醉了。
莫双白懒得跟醉鬼计较,把他扔回椅子上,没好气地伸手道,
“费了我好些功夫,今天才终于弄好了。我不管,你得先付我一半银子!”
“好,给你!”
司徒毓也不多问,爽快地从怀里摸出个钱袋丢给他。
莫双白接住掂了掂,颇有分量的钱袋令他心情大好,
“喂,司徒毓,你花这么多钱就让我去捉弄个人,你是不是有病?”
司徒毓现在跟没有骨头似地摊在椅子上,脚上的鞋还掉了一只,平日里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早被暴雨淋乱的,几缕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配上他毫无血色的脸,的确像是有病。
“呵呵……”
司徒毓木木地笑两声,
“我没病,就是高兴!”
这就是有病!
莫双白腹诽,几下擦干头发,就开始脱身上半湿的衣裳。
“你想干什么?”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司徒毓看见他脱衣裳的动作,如临大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起眼喝斥。
莫双白自顾自地把亵衣扔到地上,好笑道,
“你怕什么?我又不强/奸你。外面雨落这么大,我又没地方去,只好在你这里将就一晚上,你不会这么绝情要赶我走吧?”
“哦……这样啊……嗝!”
司徒毓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打了个酒嗝倒回椅子上,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你爱留下就留吧……不要吵我喝酒!”
“酒有什么好喝的!”
莫双白卒一口,一脚踢在司徒毓腿上,
“我还没吃晚饭呢,你有吃的没?”
司徒毓抓抓头发,
“吃的?呃……厨房、厨房里好像还有……还有一包点心。”
莫双白应一声,熟门熟路地朝厨房走去,脚刚迈出门槛,就被司徒毓叫住,
“莫双白,你……”
“我什么?”
莫双白撑着门框回头。
司徒毓托着浑噩的脑袋,嘀咕道,
“你是不是胖了?腰上一团肉,丑……丑死了!”
莫双白知道司徒毓嘴巴毒,没想到这人醉了还能一戳一个准,正巧戳到他的痛脚。
想当初莫双白也是个写意风流的偏偏少年,芝兰玉树似的,迷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近两年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消化不好,吃点就长肉,最近几个月更是胖得厉害,小肚子都出来了。
还好,不显眼、不显眼!
他如此宽慰自己,咬牙瞪司徒毓一眼,
“你懂什么?这叫富态!”
司徒毓不敢苟同地摇头。
屋外的暴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司徒毓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在椅子上,空落的酒壶被他挤到地上去了,他蜷着高长的身/子,瑟瑟抖动的嘴唇偶尔发出一两声低语,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