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这舞衣,的确是出自臣女之手,不过臣女并非为大姐姐所制,而是为臣女自己所备。只是前几日,臣女偶然扭伤了脚,无法跳舞,便就改了主意,将舞换成了琴,而此舞衣也被臣女束之高阁。因事发突然,臣女并未将舞衣缝制完全,臣女想着也用不着,便也就没有继续,至于为何这舞衣到了大姐姐身上,臣女却是不知。”韩鹊不卑不亢地说道。
沈青陵听了,心下一阵好笑,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事实俨然就是韩鹊挖了个坑让韩茵茵跳下去了。
这次中秋宴,诸人都知道是为祁云晏选妃,韩鹊身为韩家嫡女,的确有这个机会,而韩鹊也故作出一副精心准备的模样,还亲自缝制了舞衣,这舞衣,的确是美,而韩茵茵定然不会让韩鹊出头,韩鹊大抵也是故意引起了韩茵茵对舞衣的兴趣。
至于韩鹊扭伤脚,就不知是韩鹊自己刻意,还是韩茵茵所为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件根本就没有缝制完的舞衣到了韩茵茵的手中。说是没有缝制完,怕是韩鹊用了一些特殊的针法,若是没有缝制完,韩茵茵也不可能全然没有发现。
虽说到底细节如何,沈青陵也不知晓,但是大概的,心中也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哦?两位说法不同,本宫倒是不知该信谁了。”沈青陵忽然笑道。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硬,韩夫人也有些受不住了,这会直接上前就跪在了地上:“启禀皇后娘娘,这舞衣的确是臣妇三女特意缝制送给茵茵的。”
“本宫何时让你开口了?”沈青陵忽然厉声道:“这是在皇宫,不是在你们韩家,韩夫人,你莫不是当本宫是死的不成?”
“臣妇不……不敢。”韩夫人也被沈青陵吓到了。
“不敢?本宫倒是瞧不出你们有什么不敢。”沈青陵声音微寒道,不过心里倒是乐开了花,这拿着皇后的势,去吓唬吓唬别人,感觉倒还真是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皇后这个位置了,有时候做起事来还是蛮爽的。
“论身份,韩三小姐,才是韩家嫡出的小姐,本宫怎么不知道,嫡出的过得倒是要比庶出的还要穷酸了?今日这事,韩茵茵你既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便就是随意污蔑嫡出小姐。莫要以为抬了正,就正以为自个是嫡出的小姐了,若是韩家不知嫡庶之分,本宫倒是不忙,可以亲自来教教你们,何为嫡,何为庶!”沈青陵这番话,掷地有声。
今日入宫的大多都是一些正妻嫡女的,虽说也带了庶女,但是那些正妻心里总是不爽快的,沈青陵如今这一番话,可不就说到她们心眼里去了,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不是自个的,就不该去强求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也是沈青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