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嘒儿喝完妈妈做的莲子银耳糯米粥后,便登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所谓知女莫若母,金嘒儿第一次坐飞机身体还真有点不适应那种高空航行的感觉,幸好走之前没吃什么油腻的东西,不致于胃不舒服而导致呕吐。
飞机从地球东半球飞往地球的西半球,飞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美国的机场平稳地降落了。
金嘒儿托着行李箱一出机场,二傻就给她打了一个国际长途过来,金嘒儿笑道:“你还真准时啊,我一下飞机,你就打电话来了啊!”
这个时候,美国现在是大白天,而中国那边就是深更半夜了,她便听见二傻在电话那一头打了个大哈欠,然后“呵呵”笑着地说:“没办法,谁叫我和嘒儿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少跟我贫了,你那边很晚了吧,快去睡觉吧!我妈和小小酥睡了吗?”
“他们已经睡下了。”二傻说,“我跟你说啊,你下飞机后不是还有去当地的德克萨斯农庄吗,你出机场就可以看见机场门口停着那样一排黄色的终点虽然不是到那个农庄的,但是会途径那个小镇,你坐上车跟开车师傅说一下你要在那个农庄下,他就会在那里停。坐这个花的时间一样,但车费比taxi便宜一半。”
金嘒儿听着他的话,很是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电话那一头的人顿了一下,然后声音也带着疑惑地说:“我模模糊糊记得我好像去过你去要的那个地方。哎呀,我用力一想头就会痛。”
“你还是别想了。”金嘒儿担心他道,“我觉得你某一天会自然而然想起你忘记的那些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好了,不跟你说了,国际长途很贵的,你快睡觉去吧。”金嘒儿挂断电话,一走出机场,果然看见二傻说的那一排黄色bus,她便用自己手机里的翻译软件,和蹩脚的英文,询问了下司机这个bus是否会途径她想要去的那个农庄并且会在那里给她停车,司机给了她一个“of”的回答。
她顺利地坐上了bus,禁不住想,难道二傻的来路跟那个小镇有牵扯?而这个时候,蓝耀川也打着哈欠给她打来了个电话:“嘒儿啊,你已经到美国了,对吧。我师傅问你美国时间下午三点,你可以准时抵达农庄出现在他的面前吗?”
金嘒儿看了看bus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美国时间上午11点钟,刚刚二傻跟她说过了到那里做花的时间一样多,而她来之前查过了,做taxi到那里需要两个半小时,而11点离3点还有四个小时,时间完全足够了。
“可以的。”金嘒儿确定地回答道。
“那好,你记住哦,一定要准时哦,我师傅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了。”蓝耀川叮嘱她道。
“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
金嘒儿挂断电话,bus一路前行,金嘒儿的思绪飞飞,想起蓝耀川跟她讲的关于他师傅史正航的事情,他说,他师傅在那个德克萨斯农庄里开了一家名叫“ng”的中餐厅,中文译过来叫“风情园”,这个餐厅里只有一个厨师,也就是史正航本人。他的店每个星期只会开业一次,开业的时候,不是你想来吃就能吃的,想吃之前你还得提前一个星期预约,而且每个人只有一次预约机会,也就是说无论你是什么人,富贵也好,贫穷也罢,你只有一次可以到风情园享受美食的机会。史正航也不是在故弄玄虚,要知道,一道美食它也可以是一道如米开朗琪罗雕像那样珍贵的艺术品,需要料理人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去烹饪的,而有时候仅仅只是为了赋予一粒盐一个灵魂,就像米开朗琪罗赋予一粒石子灵魂一样。
金嘒儿想着想着事情,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bus一个急刹,伴随着吓人的“哐当”声,金嘒儿的头便重重撞在前面的椅背上,车上陷入了一片惊慌里。
好像是出车祸了,不过从司机师傅额头上受的小伤口来看,应该只是小车祸。司机师傅尽职尽责,顾不上自己受伤,声嘶力竭地安慰着受伤的群众:“,……”然后,他就跑下车了。
金嘒儿伸着头从车窗望出去,看见一辆很高端的凯迪拉克跑车撞折了道路旁的铁栏杆停了下来,车头一片粉碎,而bus左边的车头被撞得深深凹陷了进去,大灯也全碎了,看来刚刚两辆车只是擦着边撞了一下,才没造成什么大车祸。
金嘒儿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一点了,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她还能不能在下午三点准时赶去德克萨斯农庄,看着很多乘客纷纷下车察看情况,她也坐不住跟着下车,想问问司机现在这个情况,他们还能继续出发不。
她一从车上下来,便看见开那辆凯迪拉克跑车的人顶着一个血淋淋的额头从驾驶舱里出来,心里着实被惊了一下,不是因为那个人血淋淋地太恐怖,而是那个人竟然是顾酥白。bus司机用英文很恼怒地跟他对话,金嘒儿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反正只听见顾酥白脸色苍白地一边打电话一边在跟bus司机说“……”。
金嘒儿看着bus司机和顾酥白两个人的脑门都受了不同程度伤,想起自己包里带着妈妈给她准备的医药箱,便从包里翻出医药箱,拿出纱布和止血用的云南白药粉,走到顾酥白身边,将一节纱布和一瓶云南白药放在他手里,然后再走向bus司机,打着手势指了指了他脑门上伤,又指了指手上的药,司机便明白她是要给他上药,很配合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顾酥白看见金嘒儿突然出现在这里,脸上的血也挡不住他诧异的表情,手里紧握着金嘒儿给的东西,声音很轻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金嘒儿帮bus司机头上的伤口止完血,转身看见他手里拿着她给他的药,也不知道给自己止血,像痴呆一样地站在原地。
“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我说,这路上开着这么多车,你不去撞,你偏偏要来撞我坐的bus,挡我的去路,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这辈子你竟给我的人生添堵。”金嘒儿对他怨声载道,用棉签裹着自己手里的药粉,准备给他脑门上的伤口上药,看见他伤口上的血太多了,就有点不敢下手了,万一她不小心把他弄死了怎么办,虽然她恨他,但也不想因为他而犯上杀人罪啊。
“我自己来。”顾酥白扯下金嘒儿脖子上系着的丝巾,金嘒儿自然反应要去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他悠悠地来了一句:“这条丝巾不配你,还不如拿来我擦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