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活动嘛。一个星期学校也没真正上几天课,充分展示了运动“从娃娃捉起”。就是学着人家,拿些工具,转圈看谁符合条件,或者学生之间,班级之间互相监督,发现谁是“资本思想”的捉起来,进行批判的活动。
估计张振华是被捉不少次的那种,怪不得不爱去学校。
林有贵这孩子今年十一岁了,家里被陈菊花给宠得不行了。是陈菊花唯二看在眼里的孩子,另一个不说,就是林美丽了。林有贵这孩子长得很好,跟林美丽一样也是捡着陈菊花的长相,一点不像林铁牛这样的人能生出来的。
林有贵很漂亮,跟城里孩子似的,有些男生女像。
可是这个孩子的品性太不让人喜欢了,其他小事林帆也不想一一计较,但是基本可以知道这弟弟的性格,完全自我,自私,跟林美丽一个样子。并且他是霸道惯了,也不会跟林美丽那样懂得掩饰。
即使长得漂亮也完全让人喜爱不起来。
林帆和张振华处理好蝗虫就用盐巴腌制起来,中午经过林有贵的耽搁已经不能做了,她现在连午觉都没有了,得去场子里看了。
两人出门,林帆把门锁好,让张振华不要去田里了,回去睡个午觉。
午饭过后的温度最是难熬,从大地往上蒸发的热量,可以把人烫疼了,林帆穿着破旧长大衣,戴着顶已经长着霉黑的草帽。说实在的,这种帽子真不耐用,淋过一场雨,就会变得软踏踏的,吸足了水分,一时不容易干透,放着过一晚上就会长出黑黑的霉斑,新草帽很快的速度变得旧起来。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是谁都有一顶旧帽子的。想自己编也得找胶丝绳才行,这又是个难得好物,麦杆子处理也不容易。很多人只得用一些玉米叶子或者其他的材料自己筛一顶,手艺好的,可以用竹条编制,也勉强能遮阳。
“爱国媳妇儿来了,赶紧的,也轮我回去吃一口饭,歇歇。”
“大娘,你去吧!”林帆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虽然也不算晚多少,但是人家确实给她这里帮着看。
傍晚,把谷子堆成堆盖上油布,四周用石块压住,晚上会有专门的人来守夜。至于已经完全干透的就装进框子里,麻袋里,全抬进粮仓里储藏起来,粮仓修的很好很结实,基本是用石块垒起来的,上边也是大石块盖着顶,基本一个大锁头一锁就安全了。
林帆的工作做得很好,直接过关,头发稀疏的中年妇女被批评一顿,谷子勉强能干透,但是因为受热不均匀,时间长短不一,磕开来,里面的米是断成两半的。
林帆回自己家,晚饭被林有贵吃完了,林帆决定给自己煮白米饭,这是夏收分到的一点,差不多没了,天知道她之前多想念白米饭。
好多人把分到的谷子和麦子就留一点点,都拿去收购站卖了,换成各种不太好吃,但是勉强能够一家子半饱的粗粮。林帆留下全部的不多的谷子,麦子只留下一点点,跟别人那样,换高粱和玉米。分到的还有番薯。总之什么都是一点点,根本不够吃好的。
所以林帆干脆除了谷子该换就换,米饭是林帆留下的可以对自己好点的东西,老品种的稻子无论是蒸饭还是煮稀饭,米汤上面总是飘着一层浓稠晶江的米油,很香甜。林帆想留着给自己吃,如果坐月子没有啥肉给自己补补,就吃点香香米粥,也是个珍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