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然也不恼,干脆同孟云卿一处听徐添介绍。
如此一来,时间过得也快,孟云卿也觉得同徐添熟络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不说话了。
等到了白芷书院门口,谢宝然眼前一亮:“云卿,到了。”
孟云卿也顺着马车窗外望去,门前大气恢弘,丝毫不亚于京中的世家府邸,悬挂的牌匾和对子,挥墨自如,又极具书香气息。
徐添就道:“历任君上都很看重白芷书院,虽不干预书院,对书院的请求却有求不应。白芷书院虽然在西郊,内部不比宣平侯府小,看看便知。”
小茶先下了马车,再回头伸手扶她:“小姐小心。”
徐添就在她身后,她方才有些踩不稳,他稍稍扶了些,孟云卿道谢,他也只是笑笑。
谢宝然从前也没有来过白芷书院。
反倒是从入院到四下参观,都是徐添在引路,熟悉得很。
徐添是徐都统的长子,常年在外带兵,怎么会对白芷书院熟悉?
里面的一草一木似乎皆有典故,若非一个好向导,怕是要错过不少趣闻,就连谢宝然都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循着话题问起。
到了每一处房舍和学堂建筑,它的历史,作用,他也都了然于心。
孟云卿不得不问:“徐公子在白芷书院念过书?”
谢宝然也瞪圆了眼睛,怎么会呢?
他是出身武将世家的呢!
徐添却笑:“孟小姐猜到了?我早前事在白芷书院念过书,后来才随父亲去了军中,其实在白芷书院待了不少时候。”
谢宝然对他刮目相看:“听闻能入白芷书院念书的,都要经过严厉考核,便是徐都统那边找了人,也不见得会破格收你吧。”
徐添轻笑:“谁说我是破格收取的?”
谢宝然就更是不信了。
不过,也由不得她不信,有人对白芷书院这么熟悉,还能有假的?
白芷书院里实在太大,走了许久,才走了一半不到,脚下有些乏,就落座休息。孟云卿锤了锤腿,她当然比不得谢宝然和徐添两人,不过偶尔这般走走,再歇歇,还是舒坦的。
谢宝然嚷着要徐添说些白芷书院念书的事,徐添就挑了一些说。
天色先前还好好的,谁知刚说到一半,就有小雨落下来。
三人就寻了屋檐下的避雨处待着。
“这六月天,真是说下雨就下雨了。”谢宝然的衣袖都有些淋湿了,瓶子在替她擦拭。淋湿得不多,夏日里又干得快,应当不会着凉,再注意些就是了。
只是这白芷书院走了一小半不到,眼下若是回去就太过可惜了。
索性在屋檐下再呆上一会儿,看雨势如何再说。
谢宝然提议,徐添和孟云卿都赞同。这场雨下得没有由来,雨落到地上也没有形成漩涡,应当下不久,三人都不担心。
只是虽说这雨势见小,谢家驾车的车夫却来寻谢宝然了。
马车是停在书院外的,车夫来寻谢宝然,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车夫就道:“小姐,夫人派了人来,说家中有事,让小姐赶紧回家一趟,眼下就走。”
娘亲?谢宝然意外,娘亲知晓她今日要同孟云卿一道来白芷书院,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遣人来白芷书院找她的。谢宝然就问:“娘亲可有说什么事?”
车夫摇头:“没说,就让小姐赶紧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