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过现场后,太医开始给泽迟把脉。
多翻查看后,太医脸色缓和了很多,他说:“世子无大碍,只是从小气血虚,不适应剧烈的运动,剧烈的运动让他内息不稳,晕过去只是因为身体需要休息。不过,往后不宜再这般劳累才好。”
泽迟苍白的脸映在的稷祥眼中,这个孩子为了他的安危尽心尽力到如此,不免让他有些动容。
“是否需要开些安神养眠的补品?”
定边王爷已经赶了回来,看到孩子安全无恙后,他替太医解了围:“太医恐怕是没有备着这些药品吧?”
“正是正是,带来的都是活血化淤的药。”
定边王爷叫人泡了参茶,吩咐了世子一醒过来,就让他喝完。
紧接着,就同稷祥出了帐子。
稷祥还没说话,定边王爷倒是先道了歉:“泽迟是早产儿,体弱,从小就要喝参茶,给太子添麻烦了。”
“皇叔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没有照看好他。”
“回来的路上听到将领在说,迟儿曾跑去御林军那里,说是有人行刺你?”
稷祥尴尬地笑笑,“已经处理好了,皇叔不必挂心。”
“这里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必定是这林场里的人。”
“可能是哪位想试探下我的功夫的人,又碍于我的身份,不敢直接向我挑战,无可奈何用了这个办法吧。”
定边王爷没有理会稷祥的插科打诨,接着推理,“迟儿以世子的身份惊动了御林军,但却御林军连一支队伍都没有派出来帮助他,这个人在军中地位肯定很高。”
稷祥暗自心惊皇叔活得如此明白。
“上次和太子说过的话,不知太子是否认真思考过?”
“皇叔也认为只有那样才能稳固江山吗?”
“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或许现在不同。”
“这一次是试一试你的功夫,那下一次呢?谁能保证不动真格的?”
泽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同行的宫女给他喂了参茶。
宫女让他好好静养休息,但是他不放心堂哥,坚持下了床,要去太子营帐。
出了帐篷,看到远处的草场有篝火,远远一望,像是一盏温暖的灯。
泽迟凭感觉认为堂哥不会去那么热闹的地方,便直接往太子营帐去了。
可是营帐门口的侍卫却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还请世子见谅,太子殿下吩咐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去。”
“那你去通报一下吧。”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不见外人。”
泽迟往里看了看,颇有些无语,便对侍卫说:“那我过一会再来吧。”
泽迟昏过去以后,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他当时慌不择路,抓住一个御林军统领便要他派人去救太子。那个被他抓住的统领,脸上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后来他用的世子的身份胁迫了那统领,统领才答应他们向上级汇报。
他等在那里等了许久,那统领也没再次出现。
后来他出言训斥了他们,他们才说马上集结一支十人的队伍。
他等不及,便想着先走一步,给他们带路。
还没到地方,堂哥就完好无缺地出来了,他心一个放下,老毛病就犯了。
最后那些贼人是否找到,以及堂哥是如何脱险的,他都不从而知。
在御林军的地方走了两圈,泽迟随便抓了两个人问了问上午的情况。
答案却是惊人的相似,“并没有发生行刺。”
泽迟难以相信,他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