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如受惊的小兽一般,迅速抽回了手,跪地不起,声音是无情的冷漠:“太子殿下,望您谨言慎行,奴婢奴才一个,不值得你挂心,还请您收回刚才的话。让奴才安心啊。”
稷祥愠怒,为什么连他喜欢的人都要告诉他,他的言行不当?
“你先起来。”他冷冷的说。
若依起是起来了,但是却退后了好几步。
稷祥看了生气,甩手转身不再正对着她:“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情意?那为何每次都那般深情的望着我?而且还次次都偷看我。”
稷祥能听见她骤然而来的一声叹息。
她说:“太子殿下您误会了,奴婢确实对谁都是这样的,并不是……并不是对您有意。陛下您是千金之躯,以后也是江山社稷的主人,跟着您的,应该是像庆安郡主那样的大家闺秀。我这样的宫女,对您没有任何用处,反倒会阻碍您。您莫要再往这方面想了。”
不等稷祥对这番言论发表任何看法,她便已经告退了。
留下他一个人在树林。
内里实在是憋屈,这太子做来何用?无法为母报仇,也无法亲近喜爱的女子?
怒火攻心,他便是不管不顾地一拳打向一棵树。一刹那,这树竟然裂开了。
可惜他看不见若依听到这声音后停顿的身影,也看不到她早已泪眼模糊的面容。
第二日,稷祥依旧早早来到了国子学堂。
只见太傅比他还要早。
太傅没有在后面的书房,而是端直地在前厅坐着等学生们的到来。
稷祥见他面有疲态,但是精神矍铄,想来昨日定是熬夜,但现在却是非常亢奋的状态。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其他学生怎么还没到?”
稷祥有些好笑:“离巳时还有半个时辰,哪里会来这么早?”
“难道他们就不想知道这比试规则吗?”
“他们怎么知道太傅你会来这么早呢?”
“要不我先给你说说?”
太傅看来是十分满意自己设定的规则了,竟如小儿一般沉不住气。
“不急,我先看有失公允。”
好在没有半刻钟,便听见有人上山来了。只是听着声音,似乎人数众多。
没一会,国子学堂竟塞满了人。
除了几个孩子,几个孩子的父辈也都来了。
这无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本是小打小闹的一件事,竟然引来了左世龙和易居安,还有定远王爷。
太傅反倒是沉稳了起来,与各位大臣打起了招呼。
“见过定远王,易丞相,左将军。不知三位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此?”
“太傅有礼。”易丞相回礼,“老夫昨日听闻小孙说有一场比试,心里头念着许久不曾见过如此有趣的事情了,便下完早朝就随孙儿来了。左将军与定远王爷,想必是和老夫一样,都是来看热闹的。”
“小儿们胡闹,真是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太傅谦虚了,这是比试,关乎才华名声,自然要当成正经事来做。还望太傅早点公布比试规则。”左世龙说。
稷祥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得这易氏和左氏太过于小题大做。他们跟随着自己的儿孙来,不过是想给太傅一些压力罢了。
反观皇叔,冷冷清清的,一言不发,应该本是不想来的,但却放心不下儿子,便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