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中都有恨意,不要命的撕打起来。
慕容霆比拓跋真大六、七岁,力量武力均比他要强。逮到一个时机,将拓跋真压倒在地,伸舌在他耳边一舔:“朱苏那个贱人碰得,本王为何碰不得?”
拓跋真心中一沉。
“你家朱苏背上挨了一支火箭,人都凉透了,你还指望他?”慕容霆舔舔唇,眼里闪着怪异的火焰。
拓跋真伸脚重重在他背上一踩。慕容霆吃痛松开手。拓跋真一个打挺,翻身而起,坐到他身上,又挥拳下去。慕容挺眼疾手快一手接住,一个侧身,又将拓跋真摔倒在地....
拓跋真国恨家仇,恨不得把他打死;而慕容霆还留着玩弄的心思,不想往死里揍,所以一场打架下来,慕容霆明显皮外伤比拓跋真惨多了。
众人寻了一个机会,终于将两人分开。
两人披头散发,一身华服早已被打得破烂不堪,成了几块破布。
最狼狈还是慕容霆,他脸上被咬破地方的血流个不停,滴的衣服上面到处都是;就是好了后,也会是破相。
他小心的触碰着脸上的伤口,脸色黑如锅底,如同厉鬼再现:“拓跋真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南郑灭国吧,我慕容霆定会让你成胯下玩物的。”
拓跋真满脸戾气的站在他对面:“孤等着这一天....只怕这一天没到,你就先死了。”
慕容霆恨恨的盯着他:“你要不以为你的朱苏能回来救你,他早就死了,那可是一只带火的箭.....要不然怎么这么久没传消息给你。没了朱苏,我看你怎么办?”
“呸!”拓跋真又想冲上前去揍他,被众人慌忙拦住。
这时一只雀鸽突然飞了进来,落在拓跋真肩上,欢快的叽叽喳喳。
拓跋真盯着这只熟悉的破鸟,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它,丢给孙涛:“把它宰了,孤要吃红烧的。”
孙涛慌忙接住,把它拎到门外去。鸟却不乐意了,非要飞回拓跋真那,看来还是一只认主的鸟。一番挣扎,把孙涛的胳膊抓啄出数道血痕,终于才从它爪子处取出一张纸条。
孙涛展开一看,正是大将军的字,上面短短几个字:慕容垂于初五夜病死。
“慕容垂死了!”孙涛激动的大喊,拿着纸条冲了进来,语无伦次:“主上,慕容垂死了,前夜死的.....是大将军传的信.....”
“真的?”拓跋真几乎站不稳,他一把抓紧桌子,表情明显亮了起,像一棵快要枯死的树久逢甘露后,重新焕发了蓬勃生机。
慕容霆像是没听见孙涛的话,怔怔的望着拓跋真。
“慕容霆你白高兴了,朱苏没死。”拓跋真快速扫了一眼,把那张纸向慕容霆面前一丢,重重一闭眼,似乎要把喜极而泣的眼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