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热度却依然不减,新年刚刚过去,易哲的一张以她为模特的油画在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名为《梦中人》。
正是她裹着袍子,倚在躺椅上打盹的睡容。
不施粉黛,表情安详,嘴角微微上扬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袁思倒不知道这张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在知情与不知情的情况下,易哲替她画了太多画,她也没法一一对上。不过看到易哲的爱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这是一件好事。
顺带着,还带动了她专辑的一些销量。
因为那幅画的缘故,饭后散步时,记者来跟拍的频率不免多了些。
她也没什么脾气,偶尔还会和对方打打招呼:“又加班啦?”
易哲一直很紧张她的肚子,方圆十米有生物靠近,他都要用手在旁边掩着。
“散步适当就够了,今天我们早点回去。”
从怀孕以来,他就恶补孕妇育儿手册,对各种妊娠知识比她这个准妈妈还要精通。
袁思说:“不知道是不是宝宝能感觉到你很紧张,你在旁边的时候,他总是很安静,你一走,就踢我踢得厉害。”
“还有这样的事?”易哲低下头,新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忽然,一个钝钝的力量撞了撞他的手心。
袁思惊叫一声:“哎,怎么又踢上了,真是好不给面子。”
易哲安抚了半天,拥着她:“回家。”
孩子是在夏天生的。
他来临的那天,袁思早早就有了感应,午睡醒来后,发现见了红,平静地打了电话给易哲让他回来,自己则吃了点东西,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易哲扶着她下楼,开车把她送到医院。
阵痛很难捱,她在待产室的病床上躺着,起初还是一言不发地忍着痛,到后来也忍不住哼哼唧唧喊疼。
易哲不停地替她擦汗,说笑话帮她分神。
医生时不时来检查一次:“宫口开得很快,估计一会儿就可以生了。”
天黑时袁思被送进产房,她握着他的手:“不要跟进来,生孩子的样子很难看。”
易哲在产房外焦虑地走来走去,何念也带着易铭与袁想赶过来:“已经进去了?那应该很快了。”
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袁思看了一眼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闭上了眼睛,助产大夫剪了脐带,感慨道:“这个孩子生得真快,妈妈好有福气,少遭了很多罪。”
袁思失去了一会儿意识,再醒来时,易哲正握着她的手,坐在床前。
她已经有了点力气说话,喝了点水:“孩子呢?”
易哲亲了亲她的手背:“妈妈在照看着呢,很健康。”
“好像是个男孩子。”袁思气若游丝,“本来我想着他会在夏天出生,小名就叫夏夏好了,男孩子叫这个名字有点娘。”
“就叫这个名字,”易哲道,“这样好养活。”
“这算什么道理呀?”袁思虚弱地笑。
笑了一会儿她皱皱眉头,对他抱怨道:“易哲,真疼啊。”
易哲心疼地拥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