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行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偷偷望了眼书桌背后的彩。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贝海石良久才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书放下,目光在儿子身上凝注了片刻,然后指了指书桌旁边的椅子,低沉的说道:“坐下吧,说说最近的进展情况。”
贝健行这才心神一松,拿起茶海上的小茶壶,给父亲斟上一杯观音王,然后小心的坐在椅子上,只敢坐实了小半个屁股,别看他在外面的时候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尤其讲究排场,但是在自家老头子面前,却跟见了猫的老鼠般。
“分公司的地皮倒是顺利拿到手了,就在市经开区,但施工上还存在一些问题”贝健行低着头小心筹思着措辞。自从在关西出事儿之后,他的性子改变了很多,尤其是在老头面前,唯恐行差踏错“不过很快就应该能解决了,东华市正在调整经开区的施工方案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贝海石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心里有着极重的心事儿。
“那边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应该是碍手了。”贝健行脸色也有些青红不定,当年留下的后患,没想到直到现在还是悬在他们贝家头上的一把刀子。随时都可能把贝家送入烟消云散的境地“那个女孩失踪已经很久。能活着的可能性不大
贝海石垂下眼皮,仰身靠在椅背上,琢磨了片刻才道:“她家里的其他人呢?”
贝健行道:“这个倒是已经调查清楚,她还有一个母亲,今年春节的时候曾经回家过年,现在据说是在省城给人当保姆,具体位置还没有找到,不过毛经派人去等着了,是不是要斩草除根?”他不知道老头子忽然发的哪门子神经,居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贝海石吁了口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贝家,承受不起下一次打击了。”
贝健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迟疑地的说道:“会不会在姓陈的家里?。
贝海石摇摇头。“陈子华目前就住在省委招待所,哪里来的保姆?听说他在水晶苑买了房子,但一直都是独居,连妻子都没有搬过来,即便是有保拇。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到东华市来,还是在关西那边多留点儿神,再说了,做这些事情,离姓陈的远点儿。”
贝健行却皱眉道:“姓陈的跟郭婷认识,似乎还比较熟的样子。”
贝海石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儿说?”
贝健行道:“儿子也是偶然才发现的,上次在酒吧碰见郭婷与两个人在一起喝酒。其中就有姓陈的在,前两天在棋祥商贸的时候,发现郭婷借了一辆陆的巡洋舰给姓陈的,听棋祥商贸的人说,这其实就是送车给那小子了。”
贝海石闻言。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郭婷是郭万年的女儿,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不同寻常的人,他之所以千方百计的与郭家联姻,除了是因为需要郭万年的联盟之外,看上郭婷也是主要原因之一,这是一个非常精通经营的人才。几乎把握了郭家的全部经济收入。
贝健行小心的瞄了一眼父亲的神色,道:“要不要搜集一些姓陈的资料?”
贝海石却摇摇头“还是算了,暂时离他远点儿,不要招惹他。”
贝健行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垂下了头,其实自从在东华币遇到陈子华之后,他就开始让人秘密搜集陈子华的材料,在关西时结下的恩怨,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未雨绸缪也罢预作打算也罢,总之是不能跟陈子华和平相处,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再警告他,不许去招惹陈子华,但父亲不说,他也不敢问。
贝海石仿佛想通了什么似地,忽然神色郑重的说道:“月底是中秋节,你陪我去一趟东华山,看看目光在儿子身上一转,轻轻叹了口气。接道:“希望这次能运气好点儿
贝健行闻言却是一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仿佛想起什么恐惧之极的事情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半个字,有些无奈的垂下脑袋,道:“知道了,爸。”
贝海石欣然的点了点头,道:“最近小心一些。中原省那边出了一些变故,怕是上面会有一些动作,你不要让人抓住小辫子,咱们初来乍到的,不宜沾染什么是非。”新泉县的事情已经在一些圈子里面渐渐传开,贝海石自然知道一些内幕,所以对儿子警告了一番。
透过车窗玻璃。望见熟悉的大铁门,陈子华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朱元华会请他到这个地方来玩,自从上次来过一次之后,他对这里已经多少有些戒备,连存在账上的三亿资金都不打算要了,没想到今天又被人给请了过来。
开学半个多月。班上的干部已经尘埃落定,朱元华以副部级的身份坐上了组织委员的位置,可以想象这个在职研究生班的竞争如何激烈了,陈子华于班上的几个小团体都相处的比较融洽,自然大家出来玩的时候,都喜欢叫上他,今天朱元华请客,拉了几个。平时安得比较近的相好,其中自然少不了同宿舍的陈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