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胜利沉默了会儿才道!“洋南具公安局原来有个。
名叫姚庭光。”
陈子华眉头登时一皱。
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姚庭光是待南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要是说别的人。
陈子华或许不清楚,但这个姚庭光,他还是有印象的,上次在汗南县的时候。
他带着林无双出去吃饭,在鲁墙的店里曾经遇到了一番事儿,后来曾经听张天鼎提说过姚庭光,知道那是一起冤案,被县局的副局长胡天霜栽赃藏毒,后来判处死刑,执行了枪决,父母妻子女儿相继亡故。
真真正正的家破人亡了,但姚庭光居然是县局的副局长,陈子华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内情。
金胜利不知道陈子华听说过姚庭光,对陈子华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解释道:“不但是副局长,还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您听说过他?”金胜利有些狐疑的问道,若是听说过姚庭光,又怎么会不知道姚庭光是县局的刑侦副局长,他心里有些含糊。
陈子华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掏了一盒雪茄烟,拆开,递给金胜利一支,轻声道:“说吧,姚庭光怎么了?”既然金胜利不知道他已经从张天鼎那里卑过姚庭光的冤案,也就不会有先入为主的心思,且听听金胜利怎么说。
金胜利吸了一口烟。
伸手从茶几下面把烟灰缸拿来放在茶几上,轻轻磕了磕烟灰,琢磨了一会儿才道:“姚庭光的妻子是芹南县剧院的副团长,当时还是汗南县歌舞团,叫楚湘绣,被称为汗南县第一美女。
也是县剧院的顶粱柱,在洋南县的名声很响。”
陈子华到是没想到。
金胜利转个弯,把话题扯到姚庭光的妻子身上,楚湘绣,听名字就不错,不过在他了解的情况当中,就知道楚湘绣是从琼玉楼跳下来摔死了,嗯?陈子华想到这里突然一怔,琼玉楼?那不是沈大公子在汗南县开的娱乐中心么?楚湘绣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随即想起金胜利刚才说的这些。
陈子华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想,不过他始终神色不动。
在听着金胜利的述说,同时却在猜测着金胜利的用意。
之前林安东传来消息之后,让他抓小放大,他就已经明白。
沈永良肯定在林安东面前认了怂,所以林安东才答应放过沈家,暗示陈子华可以松手收网了,所以陈子华当即把这层意思传达给了金胜利。
但金胜利今天忽然专程过来述说姚庭光的案子,是不是有别的发现?金胜利也不客气,自己从酒柜里面垂摸了一瓶红酒,拿了两支高脚杯,分别给陈子华和自己斟了一杯,笑着说道:“我看人家抽雪茄的时候都要喝红酒,今天沾书记的光,也品尝一下是什么感觉。”
说罢端起酒杯,装模作样的摇晃了几下,然后放在鼻端噢了噢,再放到唇边吸啜了一口,砸摸着嘴唇道:“这红酒味道不错,比我买的葡萄酒好喝多了!”陈子华微微一笑。
道:“喜欢的话,等会儿给你带两瓶回去。”
这是白云山的酒厂试制出来的红酒,他这里放了不少,本来就是打算拿来送人的,也算是给自己的酒厂打打广告了。
金胜利笑嘻嘻的谢了,这才接着方才的话题,语气有些惋惜的说道:“这女人啊,长的太漂亮了也不是什么幸事,想来这楚湘绣也是个精明的人儿,知道保护自己,找了个复转军人做丈夫,就是姚庭光,那时刻咙光网转业。
在县局刑警队当大队长,算得上是汗南县的一耸人物了,有他护着。
自然没人敢去招惹楚湘绣,但坏就坏在楚湘绣太美了,而姚庭光的官帽子太人又太正直。”
陈子华知道戏肉来了,伸手拿过酒瓶子,倒了两杯白酒,递给金胜利一杯道:“喝点儿白的吧,那红酒喝着没劲儿!”他平时虽然也喝红酒,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比较喜欢喝白酒的,而且越喝越有精神,车上时常都装着几箱白酒。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最早出的那种玉液酒了。
金胜利的酒瘾也不尤其是以前在芝泉县的时候,几乎酒不离手,只走到芝兰县之后谨慎了许多,如今终于苦尽甘来,站到陈子华的阵营,做了汗南县的一把手,往日的意气风发的真性情又回来了,他如今已经五十出头,在现在的位置上已经很满意了,再更进一步,他根本连想都没想,所以放得很开,接过酒杯就喝了起来。
吴淡从陈子华的书房出来,给两人的茶壶里面续了水。
知道中午多半还要招待金胜利。
便去找郭姐打招呼了,没有在客厅多呆。
金胜利两杯白酒进肚子,说话登时畅了许多,不似开始的时候,还要斟酌用词“前几年沫南县小偷小摸非常猖檄,直到现在都没有多少改善,您可知道根源在哪儿?”金胜利到底还是改不了说话的习惯,不时的卖个小关子。
陈子华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前几年蓝山何尝不是如此?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
结合之前从张天鼎那里听来的东西,眉头微微一扬,道:“吸毒?”他在蓝山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形,蓝山和汗南邻,这种可能性倒是极大。
金胜利先是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恍然道:“走了,陈书记也是在基层做了很长时间主官的。
当然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