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轩顿时脸色大变,好像被太子妃的话惊道了。
太子妃也知道这个有些为难儿子了,而使到如今,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如今,杀了凤倾颜根本不太可能,与其杀了她,不如收为己用,也算是在太子身边埋下一个钉子。
只是太子妃也知道这个事情不太可能了,当初自己给凤倾颜灌下绝子汤,而逸轩也是彻底的将凤倾颜摒弃,凤倾颜不可能不恨,如今,若是他们有求于凤倾颜,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侮辱?
但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是受过三灾八难的,甚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便受些委屈,也要忍着。
“逸轩。”太子妃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你父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迷心窍的只把凤倾颜当做宝贝,更是把她生的那个贱种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如今,你父王把那贱人的院子围得铁桶一般,她又半步也不踏出一步,咱们根本没有办法一举取了她的性命,所以,逸轩,为今之计,只有将她收为己用,是最好的方法。”
皇甫逸轩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甚至没有半分的血色,凤倾颜,这个他从来不放在心上的女人,此刻,却将他逼迫到这步田地。
皇甫逸轩心中觉得十分的耻辱,凤倾颜,如果有一天,他等上了那个位置,一定要把她挫骨扬灰!
然则这还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他心里的那个女子,已经另嫁他人,纵使,他将她夺回自己的身边,也无法放下,她的美好也曾经为别人绽放过。
“母妃,我真的不愿意去找凤倾颜,现在,多看她一眼,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皇甫逸轩一字一句说道,这也是他最真实的感受。
太子妃点头,“本宫都知道,凤倾颜是你这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也是本宫最大的耻辱,以后,本宫肯定是要让她付出百倍的代价的!”
皇甫逸轩沉声道,“母妃,凤倾颜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而且,她走到这一步,肯定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父王身上,又怎么会为我们所用呢?而且父王一旦继承大统,我和她生的那个孽种,关系势必更加的对立,这孰轻孰重,该如何选择,她心中肯定有数。所以,我不同意母妃的说法。”
太子妃连连冷笑,“你以为若真等你父王登基为帝,本宫能容你父王长久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吗?我的儿,你父王心里早就没了咱们母子,本宫要得只是皇后的位置,一旦本宫做了皇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那即便你父王不册立你为太子,那他驾崩之后,那些维护正统嫡出的大臣们,自然就会拥护你的地位,这皇位,是决计不会落到别人头上的!”
太子妃说完,紧紧的握住皇甫逸轩的手,“所以,为今之计,就是要稳住你父王,本宫就是担心,你父王受了那贱人的挑唆,也和你皇祖父一样不待见你,让你的威望大跌,那可真的不妙了!”
其实太子妃仅仅是担心皇甫逸轩的威望大跌,同时也担心太子惹了东绪帝的厌恶,总之,太子府现在的处境,就是外面风雨飘摇,内里也是乱七八糟。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凤倾颜这个贱女人。
所以太子妃比任何人都要恨凤倾颜。
皇甫逸轩对太子妃的说辞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若是一旦太子即位,第一个想要他死的人就是自己,这样一个父王,自己对他根本没有半分的感情。
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善后,得来的竟是这样的待遇,皇甫逸轩一向都是一个冷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