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此乃真性情也,父皇就允了他胡言吧。”
这话终是给了皇帝一个很好的台阶,皇帝明明知道无法对赵墨谦下手的情况下,只有憋着一口老血,故作姿态的顺坡而下了,顺便还向诸位朝臣们展示了一下“父子情深”。
皇帝身边的十二皇子自从林夕堇出现之后,就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放下心来般灿然一笑,道:“父皇,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查明香妃娘娘死亡的真正原因才是,还有,萧太傅家的公子为何绑成这样?贤王妃,想必你知其一二,能否向众人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经他这般一说,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被狼狈捆绑成团,披头散发遮盖了大半张脸的男子,原来是萧太傅的幼子萧亦徽。
萧太傅今晚抱病未来,但是他的夫人却是来了的,这会子合着众人一起,终是认出了萧亦徽来,顿时哭天抢地的扑了过去:“小亦,小亦,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谁对你这么狠啊……是不是贤王妃,是不是?小亦,你告诉为娘的,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贤王妃要对付你……这话说得,可就相当有意思了。
被照墨谦充了这么多年,如今的林夕堇可不是个能够受气的:“萧夫人,我相信太傅身边的人,说话行事都应该严谨才是,这般没根没据的事情,萧夫人到底有何底气如此大言不惭?”
萧夫人也是个厉害的,立即反驳道:“黄口小儿,你又何来的底气,这般与老身说话?就凭你准贤王妃的身份?但凡没有抛开这个‘准’字儿,你就得在老身面前乖乖的装孙子。”
别说,这话说得当真是不假,依着辈分,萧夫人当真算是高了两辈儿,但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说出来难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好在林夕堇不太在意,不然的话,这话能把人哽个气短。
“萧夫人,我的亲奶奶就在边上儿坐着呢,你这话说得……”林夕堇意味深长的扫了林老夫人一眼,林老夫人的脸色霎时也难看得如同锅底。
萧夫人气急。
林夕堇继续道:“而且,就我所知,这位萧公子也只是太傅的庶子罢了,萧太傅倒是对其有几分喜欢,至于萧夫人您……萧夫人,我倒不知,太傅府的当家主母这般的慈母胸怀,若是当真如此,又何故开口就要当我的祖字辈长辈呢?哎哟,我久居青州,对这迪京如今的情况,当真搞不懂了。”
林老夫人似乎是因为被林夕堇特意提醒过了一次,知晓涉及林夕堇的事情还真是无法撇的干净,眼瞅着林夕堇说话越来越没个分寸,老太太忍不住用拐杖不住的柱地:“慎言,慎言。”
林夕堇四处瞄了一圈,问道:“林大将军呢?”
不等人回答,有会老太太道:“祖母,不是我不饶人,是人都欺负到头上来啦,您瞧瞧,这萧夫人抱着这位萧公子哭天抢地半天了,眼泪没有留一滴就暂且不说了,主要是……这都好一阵子了,萧夫人,您为何不将萧公子最重塞住的帕子扯开呢?!”
为什么不先扯开塞嘴的帕子?因为萧夫人根本就不在意这萧公子的安危。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被这么明着一说……众人的脸色可就微妙了。
“还有啊,萧夫人难道都没有发现,萧公子身受重伤了吗?”林夕堇不怀好意的故作叹息:“可怜的萧公子,这会子必定是满口鲜血,虽说作为刺客,便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大,但此事毕竟还未完全的水落石出啊,万一……萧公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呢?毕竟今晚有我这么一个可以出入后宫的例外,保不齐也有第二个呢?”
“不过要说到可怜呐!香妃娘娘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人都走了,就那般搁在那儿也好半天了,身体怕是都彻底凉了,皇上,您可一定要严查此事啊,这一尸两命的事情,乃是最不可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