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易安的汇报,易轻寒又吩咐易安将紫晴卖回到倚红楼,也算是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都说最毒妇人心,已近变态或者是心术不正的女人更是种可怕的生物,此乃后话。
杨元及其父已被西厂关起来,几日下来又揪出许多违法乱纪之事,其中就包括将易轻寒逼落崖底之事。应着王取的意思,易轻寒又动身去西厂大狱认人。
易轻寒来到西厂大狱,早已习惯了这种阴森气氛的他,不觉有什么两样。一样的刑具,一样的嚎叫,他的心似乎早已麻木。
“易百户,请坐。”因是涉案人员身份特殊,王取亲自坐镇审理,看到易轻寒到来后,出言说到。
“王大人客气了,下官定当全力配合。”易轻寒拱手说到,只见杨元浑身是血地跪在屋子正中,一旁是惊慌失措的杨昌河。
“易百户,长话短说。本座在审理杨家一案时,从其手下口中得知,杨元此前曾设陷阱害你落崖。易大人且瞧瞧,当时围攻你的那些人中,是否有这些人。”王取说完便指着另一侧几个血肉模糊的人说。
其实到了此时,不论杨元身上有没有易轻寒这件案子,其他累累罪行都能叫他必死无疑。
“正是,下官记得围攻的人当中,就有这两个人。”易轻寒指着其中两个说。
“很好,杨昌河在镇南城郊圈地扰民、私贿朝臣、私藏械甲,其子杨元逼死娼人、打死良民,证据确凿。”王取恨恨站起来,深有替天行道之感,自觉无有辜负圣恩,吩咐人将杨家父子及其党羽押下之后,极是轻松。
杨昌河倒没说什么,只是盼着那些年送出去的银子此时可以起到作用,一时又想起自己父亲为官多年,想着或许皇上可以念及旧情网开一面。心绪烦乱,也没有精力想其它,杨元倒是狠狠瞪着王取和易轻寒,恨不得食其肉一般。
易轻寒看到杨元的眼神,不以为然,若是怕了这种眼神,自己就不用在东厂了。回头看王取,见其正吩咐着手下人看管好一应人等,这才对自己说:“易百户,难得有机会,晚上喝一杯吧。”王取虽说皇上心腹,又身居高位,但生性喜结交且好学,为人又极是爽快,因为多半时候是没有架子的。
两人一同离了西厂,找了家酒家对坐畅饮,那王取是个急性子,易轻寒听出他的意思是想尽快结案,若不是杨昌河身份特殊,恐怕他便要立地正法了。席间正说笑着,王取家人来报说,王夫人身体不适,王取便立时紧张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开口致歉:“易大人,实在……”
“督主千万莫要客气,家中有事自当速去料理,改日下官再与督主请教一二。”易轻寒很是理解他,家中有个如珠如宝的人在,一点点风吹草动恐怕都会很紧张的。
待王取离开后,易轻寒本欲回府,突然有了心思,便坐下独斟独饮,将剩下的半坛子酒饮尽后,又故意撒了些在身上,这才上马回府。
赵都实在不想再次欺骗她,但自家姐姐是万笃的妻子,虽然不受宠,但姐姐终究是要靠他生活的。还记得小时候,姐姐是自己的保护神,不论闯了什么祸,她都会帮自己顶着。那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母亲又是个药罐子,童年所有的乐趣,都是姐姐带给自己的。
万笃是个穷书生家的庶子,娶一个家资殷实的商户,也算门当户对。谁知那二十年不中的老爹竟然一朝中了进士,其女也得以进宫为婢,机缘巧合竟成了皇帝的宠妃,于是水涨船高,万笃摇身一变也成了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