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笑道:“说的没错,这事想来也该跟娆姐儿无关,毕竟谁家能养得出如此歹毒的孩子?怕也是我多虑了。既然这么着,老爷也请回吧,笙儿昨个受了惊,咱得早些用了膳,好好儿休息。”
顾老爷被这么一堵,尴尬的站在原地哼唧了几句,还是舔着脸道:“我知道咱笙儿这次是受了委屈,险些遭了罪,但这事确实跟娆儿关系不大!
小孩子之间,闹些矛盾也是常有的,坏在她不该对别人抱怨,但总不能把别人一时冲动的罪责,都加在她一个十岁稚童身上吧?”
“爹爹这是什么意思?”顾笙歪着脑袋看顾玄青,一脸茫然的说:“咱不是说了,不怪二姐姐,咱等官府的定夺。”
颜氏闻言抿嘴笑,杏眼斜挑,气势汹汹的瞪着顾玄青。
顾玄青被逼的无话,只得摊牌道:“就是因为官府追究到娆儿头上了!我才来找你们娘俩!毕竟这事已经查清楚,受害者只有咱家笙儿,跟九殿下完全无关,所以事情也可大可小……”
他急切的几步踱道颜氏跟前,满眼讨好的去握颜氏的手,却被颜氏扭身避开了,顾玄青只得哀声求道:“你是看着娆儿长大的,她天生性子鲁莽了一些,可毕竟是个孩子,你总不能袖手看着她受刑讯牢狱之灾吧!”
颜氏冷笑一声,回道:“老爷,俗话说善恶终有报,你的娆姐儿绝不只是性子鲁莽些而已,你护得了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今日让她吃一顿教训,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省的叫她愈发无法无天,将来要去了宫里,凭她这性子,那跟头可是一栽一个死!”
顾老爷听得脸颊抽搐,却也不敢发作,只压低嗓音回了句:“这话说得也太过了吧?”
颜氏深吸一口气,冷道:“那就是见仁见智了,这话我撂在这里,今后咱走着瞧。”
顾笙多瞅顾玄青一眼都觉得恶心,故意打了个哈欠道:“娘,笙儿乏了。”
颜氏抱起女儿,回了顾老爷一个“请自便”的眼神,旋身就要往里屋走。
“入画!”顾玄青两步跟上前来,急道:“你当真如此无情么?今日要是笙儿因捉弄娆儿遭受官司,我顾玄青必然也会极力求得沈氏娘俩的原谅,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到衙门里!你就不怕伤了笙儿的声誉?”
颜氏闻言顿住脚,眉头一揪,转身道:“老爷,你在这儿纠缠我们娘俩又有何用?案子又不是笙儿审的,难不成她去说一句不追究了,官老爷就能作罢了不成?那还有王法可言吗?”
颜氏放下顾笙,不等顾玄青答话,冷冷道:“况且,上下打点,保人出狱的事儿,也是老爷拿手的,有什么好求我的呢?”
顾玄青听出颜氏态度缓和,急忙解释道:“要是这事为夫能自己摆平,哪还会来扰你清净!关键就在于案子不是刑部审的,因事发时牵扯了九殿下,犯人都直接押进了北镇抚司,审案的都是钦差!半点空子都钻不得!要不是关乎皇室,那几个公爵哥儿都没人敢抓!”
颜氏蹙眉道:“那你找我何用?”
顾玄青此时以急得快滚出两泡热泪,红着眼眶看顾笙,求道:“我就是想让我闺女去给九殿下求个情,把案子移去刑部,当普通民事纠纷处置便好!”
顾笙眼神不耐的看向顾玄青,淡定道:“爹爹,您是没见过九殿下吧?她才三岁大,目前只会喊娘娘、吃糖糕,要让我指使她说这么一段话,您还真不嫌事儿大,要是被按上个挑唆年幼皇女的罪名,咱整个子爵府怕是都得被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