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和萧浪却是截然不同。可以得救当然好,但是……如果失败了呢?自己难道要像一个不痛不死怪物活在世上?
那后果……关玉楼还没往下想,一只白皙的,指节分明的手缓缓放在了他肩头。蓝卿扭头,对着关玉楼微微点了点头。
“要怎么才能找出操控玉楼之人?”蓝卿说着看向季祀。
季祀道:“当他操控玉楼之时。”
操控关玉楼就需要使用内力,季祀就能根据内力的来源,顺藤丝瓜。
“可是,他什么时候会操控玉楼?”萧浪问道。
“等。”季祀的回答简单明。
众人叹气,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但是,白季却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接受,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像连环锁一样,如果少了中间重要的一环,就无法成型……但是现在的白季却又想不通,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季儿,季儿……”初一手指在白季面前晃啊晃,挤眼道,“为父要跟宫先生要走了喽?”
白季看了他正牌儿阿爹一眼,点点头,正好他有许多问题要问。
于是,众人纷纷离开了关玉楼的屋子。最后只留下了萧浪与季祀师徒俩。
萧浪在关玉楼床边守着,季祀坐在桌旁,稳如泰山。
初一临走前翻着白眼,走到季祀面前,“季掌门,当一个不解风情的师父,感觉好么?”
季祀看了一眼萧浪跟关玉楼,然后站起身走出了门。但是他没离开多远,而是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石凳不远处站着白季暗卫等人,站在他们中间的就是那个宫先生……那人静静站在那里,乍起一阵风,轻轻扬起了那人的衣摆,刹那的衣袂飘飘,像极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祀微微有些出神。
初一慢慢走到宫先生也就是白忘川身边,临走时回头看见了季祀的表情,要迈开的脚步顿住。
“季掌门守在这里,该不是为了等那个操控关玉楼之人主动找上门吧?”初一声音透着独有的调侃:“哦,我想起来了,我们约定过,你替我找出害季儿之人,我给你白画骨的消息。”
提起白画骨季祀眼神闪过一丝柔和,然后恢复正常。但是这都逃不过初一的眼睛,初一眯起眼睛:“白画骨对季掌门很重要吗?”
“最重要。”季祀说道,三个字简单直接,但那隐藏的感情却透着重重复杂纠葛。
一旁的白忘川,身体微微一僵,但是很快恢复过来。
“既然是最重要之人。”初一将“最”咬着重音,声音透着那么些玩世不恭,“最重要的人,你怎么会没他的消息?”
一句话,正中靶心。季祀冷冰冰的脸出现了一丝龟裂。
“季掌门该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急着赎罪吧?”初一脸上笑着,但是眼神却冷了下来。
向来冷冰冰的季祀表变了又变,最后回归他的面瘫,“是不是,画骨给你说了什么?”
“说啦,白画骨说过,中原有个天底下第一负心人。”初一耸耸肩,摊手道,“不过我只知道,中原季掌门是武功天下第一,这负心人说是谁,就不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师兄弟关系!
“阿爹……你真说季掌门是负心人这种话了?”
白季的房间内,他与白忘川面水面坐着,门外有几个暗卫在外把守,剩下的暗卫跟蓝卿还有初一先去看了依旧昏迷的初五,然后各自去找寻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