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只是如此,也仅是局限于过往的如此,如今的江家,早非当年江家。
附依太子,为太子绸缪,过去一整年中,高价集收米粮,对于江家而言已是担负甚重。如今的江家,不过空有一个躯壳,内处早非当年所能拟比。
现在的江家,想要垮击他,已非难事。
这些事,江老爷早就隐着有些察觉,只是心里一直压着思,道告一切皆是自己多思。可如今呢?当这番话从赵公子口中道出时,江老爷的心。
已是落了坠。
不只是盛怒,同时还有颤惊,看着那始终不见笑消的赵公子,江老爷紧着牙,一字一顿说道。
“你竟敢私下这般?”
“江老爷这话,说得在下都有些迷糊了?在下为何不敢私下这般?”
“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太子?”
“太子!”
话道落,人也笑,笑声溢下,赵公子看着江老爷,轻语说道。
“告知太子吗?江老爷在说笑吧。将此事告知太子,莫不是江老爷真觉得,赵家商坊此行,太子不知?”
第二四四章无缘毙死
赵家商坊,本就属于太子,就连这外头人人言道商坊的东家,这赵姓的公子,也非赵家商坊真正的东家。不过是太子摆在人前的一个幌子,用于藏掩自己身份的幌子。
这京都之内横杀而出的商户,是太子手下的利刃,用于乱搅整个京都商道,为己铺路的一把刀刃。
赵家商坊于太子而言,是一枚棋子,反之江家又如何不是太子手中的一枚棋。
只不过江家家主比起赵公子来说更是无能,所以他这一枚棋子,最终还是叫太子给弃了。
上了赵家商坊,同赵公子理论,没想着竟从他的口中得出这惊人之秘。赵家商坊对江家所做的一切,太子是知的,而这一件事太子恐不仅仅只是清知那般简单。对江家下手,剔拔江家,吞并江家产业。也许这一件事,本就是太子下的命。
梧州灾民,京都广传他乃逍遥一党,虽已作了解释,也在太子面前表了忠心。可这素是对着何人皆是带了思疑的太子,在这一件事上如何不带思,便是心里头的疑,也不是自己几言的解释就可消的。
梧州一事落下,对于江家的那一份疑,也直接深种在太子心中。就算自己再如何表以忠心,只怕太子那儿也不可能如了往常一般信着自己。
除掉自己。
怕也是早晚的事。
早在梧州一事落成,江家家主心里便已凝了几分愁忧,心中挂了芥疑,却因不望此疑成真,故而一直心压着这一份起疑。
只是他又如何能想,这忧起的疑竟有成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