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碰她的额头,确保她并不是发烧才问出这种糊涂话。
武成十二年,七月。
左宁还记得,当年温云死活不愿意娶自己,硬拉着他的母亲,来他们左家死活说着要退婚,结果被她揍了个猪头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左宁在心里偷笑自己丈夫以前的幼稚行为,抬起胳膊,拍开左小湘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道:“我没发烧,我也没病糊涂,我就是确定一下而已。”
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重新回到了以前。
“小姐,你今天真的怪得很……”左小湘话说一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听了那些地痞流氓的胡话了,说什么温家公子不喜欢你,将来有休了你。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温家公子的好是出了名的……”
“你就别乱想了,那温云要是敢休我,我第一个不饶他。”左宁打断了自家丫头的胡思乱想,“你家小姐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重生一次也没什么不好,这不,她左宁又一次遇到了她的夫君。
‘咣当——’
左宁正神游着,她闺房的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吓得她整个人一个哆嗦。
多么熟悉地场景,刚刚经历过生死,面对这破门而入,左宁竟丝毫没有以往那般气恼,取而代之的,是由内心涌起的,满满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温云:大丈夫者,自当保家卫国。
左宁:理是没错,可成家立室为小家,无小家何来大家。
温云:……
左宁:不如你先娶我,我两再一同去护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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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巧相逢
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左宁很清楚,这是她母亲的手笔。她母亲想来直性子不拘小节,何况这会是她的宝贝女儿病醒了。
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从屋外匆匆进来,那妇人眼角红红的,推开门的瞬间朝屋内道:“小姐醒了?”
很明显,是在问左小湘。
左小湘连忙前去接住她的手,将他扶到床边坐下,“醒了,刚刚醒。”
左夫人伸手将左宁额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拂过左宁的脸庞,心疼道:“我女儿这一下病的,脸色苍白,做娘的心疼啊。”
看着年轻时候的母亲,左宁心里五味杂陈。她上辈子死时,是在遥远的永宁城,而那时她的父母,还远远的在都城担心着她。她一个女儿家和丈夫一起去往边关,只怕是愁的父母两鬓白发。
左宁抬手抓住母亲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母亲的手背,“娘别担心了,我这就快好了。赶明就能看见活蹦乱跳的我。”
“我的女儿啊,你一天跟个男子似的舞刀弄枪,娘不说你,可你这刚没几天,就把自个儿弄成这样,叫我这个当娘的心疼极了啊。”左夫人不绕弯子,松口气之余第一件事就是责备左宁。
“娘……”左宁蔫蔫地喊了声。
她还记得,她当年为替人出头,与城头一霸约架,双方在城中搭建擂台,如若左宁赢了,那恶霸要给他欺负的姑娘道歉,并附上医药费用,若那恶霸赢了,连同左宁和那姑娘一起,都要给那恶霸鞠躬道歉。
左宁虽然险胜于恶霸,但那人始终是市井混混,善于使用下三滥的法子。左宁送所救姑娘回家后,当天晚上便昏睡发热,一直整整持续了三天,今日才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