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和别人说呢!卷子锁在箱子里,等会儿我拿给你。
二叔考的怎么样?厂里还忙吗?
你二叔啊!比我整整少了70分,也被职工大学给录取了,现在也放假了。他是带薪进修,将来还回厂里的。
小包想起一个词:委培生!等二婶给弟弟穿上衣服,又把屎把尿搞了一屋子臭气后,才问:小弟弟叫什么?
小名叫豆娃,大名叫包丙伦。二婶说:我起的名字,水平怎么样?
小包说:不错!你们过年到北京去行不行?反正放假时间长。
二婶问:有地方住吗?家里几间房子?
小包臭屁地显摆说:八九间吧!还有专门的客房。四合院,不用上楼,出门就能看见故宫。
啊!二婶不淡定了,不是说在石景山那里吗?怎么又到了中心区了呢?
二叔有些意动,想去北京看看,那里可是电影广播里经常歌唱的圣地啊!二婶想了想说:等明年吧!明年豆娃大些再去!今年就不去了,怕豆娃不适宜那边的气候。小包拿到试卷,就装进背包,说:这里给你一千块钱,你们买些年货,给豆娃添些衣服,我去公司还有些事,走了啊!
二婶说:哪能老是用你的钱呢?咱家也攒了些钱的,我俩的工资都是撵最高的,这才上学几天,厂里还给了补助呢!
小包说:拿着吧!不要缺了豆娃的吃的,苏老爷那里我就顾不上去了,你给带个好!
小包不要吴树平陪着,自己开车来到服务公司,大门前一摁喇叭,看大门的以为是领导来检查,连忙开大门放行。
二楼厂长办公室的窗户就对着大门,听见喇叭响,徐书记就看见小包从车里下来。对着于厂长笑着说:年关到了,讨债的小鬼儿来了。
小包轻车熟路,直达厂长办公室,于厂长起身迎接一下说:啊哈!小包现在有专车了,比我们这些人都强啊!
小包说:借的车,装装面子!最近怎么样,工厂还那么忙吗?
忙!怎么不忙!忙才有钱挣嘛!那套资料现在还没有完成订单。原想着考试结束,会没有订单了,谁知道,上面又说了,今年夏天还有一次高考,这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小包说:你们就等着吧!至少还要热火五年。你想想,十年动乱哪!十年里上山下乡多少知青,他们能一次性回城吗?先叫谁回去?只能通过考试,高考就是回城的唯一通道。你不会说你家的孩子没有考上大学吧?
徐书记嘿嘿笑了两声:女儿考上了,儿子还在复习,准备下次考试呢!
那拿来吧!我可是没有隔夜粮啦!小包笑着说。
你个臭小子!骗谁呢?你前前后后搞了不下三万了吧?花完了?
嗨!别提了,一次性上交了,献给军队了,给造原zi弹的官兵买青菜了。小包说。
两人不说话了,报纸上刊登了报道,说当地百姓看解放军官兵吃菜困难,向某地官兵贡献大批蔬菜。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蹊跷,新疆的冬天,哪来的大批蔬菜?没想到在小包这里被证实了。
两个大邮袋,上面写着日期和钱数。一个是上次小包没有带走的,他当时没有空间沟通能力,拿不走啊!那次的是11月5号24万。这次写的是元月25号24万。小包开始往背包里塞钱,眼看背包满了,小包摇摇晃晃,继续往里塞。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把书包撑得满满地,终于装下了。
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围着背包打转,看不出这个背包有什么不妥。小包说:有空到北京了,到南池子大街找我,只要问小包,肯定能找得到。
徐书记问:你爸还好吧!
好!他在哪个党校进修,听说下月3号才放假呢。我妈在安天门东边的劳动人民文化宫上班,你去一问,就能找着。我走了啊!
小包又开车去了沈书记那里,见面就叫着:过年好!
沈书记笑着说:过年还早呢!哪有红包给你?
小包说:想你了!年后就要上学了!怕是来不了了,提前给你拜年!
那个洗衣机厂效益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小包问。
还行!咱还不是给你挣钱?你是来要生产线款的吧?沈书记说。
不是!不是!你老先拿着花,等厂子缓过来再还我也不迟。小包连忙说。要不,咱拿这钱做本,再干他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