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替她去。
沈御唐沉着脸,转身就走,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一支注射器。
就像是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刚退了烧,就要给齐愿注射不能行走的药物。
齐愿深深的看了沈御唐一眼,她垂下了头,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没有挣扎阻止,她只是安静的坐着,那双含情眼像是失望又悲伤。
失控的沈御唐是危险嗜血的,却从没想过伤齐愿,他只是想让她不能行走,就不会离开了。
沈御唐没有意识道齐愿的悲伤。
他给齐愿注射了药物,确保她的双腿没有知觉,才安心。
这样阿愿就不能离开了,也不会骗他说要回来,却并没有回来。
药水注入齐愿腿上之后,齐愿就不说话了。
像是疲惫的不愿说话。
其实也是想用这种方式,无声的抗议。
她不说话之后,沈御唐明显的比之前更焦躁。
就像是抢来的洋娃娃坏了,但他不知道是哪里坏了,只能无措又焦躁的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坏得严重。
“阿愿,今天的午餐好吃吗?”
“阿愿,你想看书吗,我读书给你听。”
“阿愿,你不是喜欢画画吗?要不要我给你找画纸颜料来。”
齐愿只是安静的坐着,现在的沈御之和上次她失明之后,把她禁锢在御苑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初她以为是沈御之变态的在装深情人设,没想到根本不是装的,他似乎一直很喜欢她。
只是这份喜欢,让人窒息。
齐愿的眸子含着一种死寂,淡淡的看着眼前男人。
她做不到反击,也做不到报复。
能做的只有这种无声的抗议。
沈御唐见说什么,齐愿都不理他,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他生出了几分惶恐:“阿愿,你……理理我。”
齐愿还是没有理他。
她必须要离开的。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
今天就是国画大展决赛的日子了。
时间在下午两点。
齐愿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上网,她甚至不能确定,她有没有进入决赛。
如果只论画技的话,那肯定没问题,那是她前世在绝望中,用血用生命磨砺出来的画技。
可问题是,那副画太过阴暗,不一定能得到认可。
事实也正如齐愿所想。
她那副画的确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国画大展的评审团为了这幅画,甚至特意召开了一场讨论会。
一名老者先发言:“这有什么好讨论的,不可否认,这就是一副好作品。”
当即就有反对意见:“我不这么认为,国画很大要点是立意,这幅画的意境,简直让人感觉到恶意,我甚至怀疑画这幅作品的人,可能人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