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男人,秋妮转身打开房门走出房间,然后再次狠狠的摔上了门。
男人被她的举动搞懵了,一时间竟然好似不知自己该表达一种什么情绪。
他怔了许久,最终缓过神来,然后仰天是一声大吼,吼声声嘶力竭。
“为什么要当婊,子?”
这个声音很大,足够传出去很远很远,远到刚走到楼梯处的秋妮都能清晰的听到。
她身子顿了顿,开始颤抖,伸手捂住了嘴巴,疯了一样的跑了下去,然后冲出宾馆。
时鸣看着这一切,也算了解了个大概,男人叫樊时易,但……时鸣记得他看过秋妮的日记,樊时易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不得研究秋妮日记的真伪与樊时易生死的事情,时鸣怕这时的秋妮想不开,于是连忙跟了出去。
秋妮一直捂着嘴狂奔,穿过一条街,又穿过一条街……
晚上,主干道的行人很少了,但秋妮的姿态有些特殊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直到秋妮跑到了一座刚刚拆迁的陈旧小区前,才躲了进去。
时鸣心神一肃,连忙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女人,应该是比较脆弱的,因情想不开而自杀的不在少数。
在一处断墙后面,秋妮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的这种状态,让时鸣觉得似曾相识,仔细想来,上次还是因为白心月的前夫去看白心月用钱羞辱她的时候。
而这次,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更残忍的方式。
时鸣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然后强忍着让自己想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然而,他脑子里竟然出现秋妮之前的一幕……
好吧,不管是什么情景,总之时鸣再次化作了人形。
他静静的站在秋妮的背后,看着她蹲在地上肩头耸动的大声哭泣着。
这里人烟稀少,秋妮不怕被人听到看到,于是哭的肆无忌惮,哭的痛快淋漓。
时鸣去除了自己的术法,从储物镯中取出一些纸巾递给了秋妮。
秋妮很自然的接过纸巾,一边哭一边抽泣的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时鸣本能回应道。
“……”秋妮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这里没有路灯,但月亮还算明亮,所以时鸣的样子秋妮还是能看清楚的。
她有些惊惧有些不安的站起身来,惊声道,“你是谁?”
时鸣现身本来是想安慰安慰她的,可却没想过,跟她见面的一开始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不重要。”想不起来干脆避开不谈,时鸣摇头道,然后佯装不知情的问道,“为了感情?”
秋妮伸手擦了擦眼泪,并没有回答时鸣,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打算理时鸣。
她掏出手机,自顾自的按了个号码,然后等那边接听以后,她才说道,“红姐,明天帮我租个房子,我准备换个地方。”
那边应该是传来了一些疑问,但秋妮貌似不打算解释,直接挂掉了电话。
她的表现的坚强与冷静超出了时鸣的预期。
一个女孩为了一个成了植物人,已经没了幻想的男人,她甘愿去出卖自己来维持男人几乎不可能的生命。
然而,忽然有一天,这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并指责她为什么要出卖自己?
为什么要当婊,子?
而且男人还跟其他男人设计这个女孩,让她在别的男人面前丢尽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