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不是很理解。
明明之前来自李珊珊的诅咒,自己完完全全的替苏歆渝承接了啊。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间黢黑的屋子,屋子里有一张很大的床,苏歆渝被四肢分开捆住手脚绑在那张大床上。
就像岛国小电影里,那种被人囚禁的女孩一样。
但不同的是,苏歆渝现在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她双目紧闭,美丽的容颜还上去也很平静,倒是不像遭遇了什么不测一样。
睁开眼后,时鸣从窗户跳了出去。
然后循着留在苏歆渝身上的那缕神魂的指引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仿佛已经忘记自己身上来自五脏六腑的伤痕。
所以,他便一边奔跑一边咳血。
漆黑的夜空下,被点点霓虹照亮的一个别墅前。
时鸣来到这里时,已经咳了一脖领子血,把他脖子里的毛都黏在了一起。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脚站在地上都有些微微打着摆着,一副摇摇欲坠像是站不住的样子。
时鸣知道苏歆渝就在这个别墅的楼里,但他却没有立刻贸然的冲进去。
因为他不确定以现在自己这个状态还能不能把苏歆渝救出来。
时鸣艰难的调动了一丝灵力,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障眼法,然后偷偷的,悄悄的,默默的顺着墙根往里溜去。
当他来到主楼外时,人立而起,两只前爪艰难的费力的把住了窗台,顺着窗户往里望去。
别墅一楼的大厅里,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其中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老人,以及一个中年妇女跟一个妙龄少女。
妙龄少女时鸣见过,也认出了她,她就是穆思雅。
至于其他几人,他不认识,但从中年妇女的眉宇间与穆思雅的相似度来判定,应该是穆思雅的母亲。
客厅门口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时鸣也见过,他就是当初站在穆思雅身边的病秧子。
“黄大夫,真的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坐在沙发上穿西装的老人有些担忧的问道。
那么穿白大褂的大夫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西装老人叹了口气,低头不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爸,既然只有这一个办法,就不要在犹豫了。”穆思雅忽然开口劝道。
西装老人眼神凌厉的瞪了穆思雅一眼,低声叱道,“闭嘴,你懂什么?好歹是一条人命。”
穆思雅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您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别人的生死干什么?大不了花点钱就是了。”
“混账!”西装老人再次怒叱了穆思雅一声,但听的出来,比之刚才,他的语气淡化了很多。
隐隐有种被穆思雅说动的感觉。
但这时,站在门口的病秧子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据说,方伯在给她撑腰。”
闻言,西装老人摆了摆手,说道,“瘸腿厨师不足为虑,他在我面前还不敢造次。”
“据说,她还有个未婚夫……”病秧子再次开口淡淡的说道。
穆思雅皱了皱眉,斜视了病秧子一样,然后用一种很鄙夷的语气说道,“哼!在江北,我爸就是天。”
“……”
时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肯定跟苏歆渝有关。
从西装老人以及穆思雅的对话中,他仿佛觉得有种用苏歆渝的命可以换西装老人的命的感觉。
总之,绝对是对苏歆渝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