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泽寺回来前的晚上,祈勇已经把上官无瑕就在落霞胡同的事透露给她了。事实证明她没有猜错,扔下重病的父皇不管,宇文隽的确是会上官无瑕去了。
既然上官无瑕这么重要,那么,有机会把上官无瑕安排进宫,宇文隽应该抓紧机会才是!难不成,他怕她欺负上官无瑕,让上官无瑕受委屈,所以才不同意她的请求?
又或者,是宇文隽想与上官无瑕享受自由的生活,不想让她这个外人横亘在他和上官无瑕中间?
不行!若宇文隽不把上官无瑕安排进宫,那么她如何有机会掌握上官无瑕的动向?不能掌握上官无瑕的动向,她又如何避免再次被上官无瑕陷害?
这一次,上官无瑕再想把喝醉的凌天扬扔到她的床上,那将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了!
“不行,无欢。”宇文隽松开手,严正地拒绝了上官无欢,“这样的问题,今后不要再提了,好吗?”
说罢,宇文隽转身走出了新房,留下上官无欢独自站在原地。
见宇文隽走了,碧苏这才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解地问:“小姐,殿下怎么了?殿下生气了吗?”
上官无欢没有答话,默默地坐了下来。
见上官无欢也情绪不佳,碧苏想让小姐高兴,于是说:“听说凌将军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哎,小姐!”
“你听谁说的?”上官无欢问。
“听无影说的啊!”碧苏说,“难道殿下没有告诉小姐吗?”cmreadtype='page-split'num=Ƈ'/gt
宇文隽刚才是没有机会跟她说起这事吧?上官无欢默默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凌天扬回来了,她要查些什么事情、查些什么人,那就又方便多了!
“小姐,那茶都凉了,不要再喝了,我再去给你泡杯热茶来!”碧苏说着,抢下上官无欢手中的茶杯。
上官无欢默默地望着碧苏,凌天扬要回来了,瞧碧苏的高兴劲!而她,再也不可能回到如此单纯的心境了!
宇文隽去了正阳宫,连晚膳也没有回天兴宫来用。上官无瑕要求他,每天晚上戌时必须到落霞胡同去,他不能不去。
“你若不来,就别想保住无欢的命!”这是上官无瑕要挟他的话,他不能不谨慎对待。
那天晚上,上官无瑕派灵枝将他请去了落霞胡同,见到平安无恙的上官无瑕,宇文隽有些吃惊。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他问。
上官无瑕眼含泪光:“怎么,殿下一直还记挂着无瑕吗?”
她扑了过来,便要扑入他的怀里,被他一手挡住。上官无瑕一愣,抬头望着宇文隽:“殿下……”
“那次劫花轿的事,是不是你做下的?”他冷冷地问。
上官无瑕眼含泪水:“这么些日子没见,殿下也没问问无瑕过得好还是不好,开口却是质问劫花轿的事。那些事与无瑕何干?劫花轿的事,为什么殿下会以为是无瑕做下的?无瑕有那个能力吗?”
“若不是你,还能是谁?”他并不理会她的眼泪,他知道,那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
“看在无欢的份上,我可以对以前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你速速离开落霞胡同,该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说完,宇文隽便转身离去。
“殿下!”上官无瑕冷冷地望着宇文隽的背影,“这么说,殿下现在一心只想和无欢好,要将殿下对无瑕的承诺抛诸脑后了?”
宇文隽停下了脚步。“我早就嘱咐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但你却背着我对无欢起杀心,要置无欢于死地,你这样做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现在的后果吗?”
上官无瑕盯着宇文隽的眼睛:“这么说,为了保护无欢,殿下要抛弃无瑕了?”
宇文隽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上官无瑕冷笑:“殿下要保护无欢?那么,殿下知道当初在小树林里我给无欢射的那一箭用的是什么毒吗?”
宇文隽一愣!他转过身,望着上官无瑕,皱眉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
上官无瑕笑,“殿下不想知道无欢身上的毒是怎么个状况吗?”
宇文隽皱着眉:“无欢的伤已经好了,你不知道吗?”
上官无瑕笑道:“我当时在箭头上涂的涂液中混合了一种极其隐蔽的毒,想不到竟然没有人发现。殿下知道吗,那种毒若是没有人发现,一旦任由伤口愈合,毒便被封存在体内,三个月内若不服用解药,慢慢渗透并且腐蚀五脏六腑。”
宇文隽微微一惊,皱眉道:“休得危言耸听!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殿下不信?”上官无瑕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意,“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无欢,她的伤口周围是不是有淡淡的、紫色斑纹,那些斑纹看起来就像一只只蝴蝶的形状,那种毒,就叫做蝴蝶涎。此时,三个月期限未过,所以无欢才能平安无事,一旦三个月过去而未服解药,这种蝴蝶涎便会慢慢渗入五脏六腑,到那时,殿下想向无瑕求得解药,对无欢来说也没有用了!”
蝴蝶状紫色斑纹?蝴蝶涎?这名字,他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