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杨鉴看着这一情景,心里颇觉不是滋味。早知道,他就应该抢先上场,那眼下的荣耀也就不会落到这个无名小将身上了!
杨鉴心里愤愤不已,表面却一派喜气祝贺凌天扬,凌天扬腼腆地回之一笑:“多谢杨将军。”
习玉忠狼狈地回到安定宫里,卸下一身盔甲,惊觉自己的腿上的伤流了不少的血,气恼地道:“快传御医!”
“是!”侍卫慌忙去了。
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习玉忠抬头四顾,气恨地问:“二皇子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上战场?”
侍卫答道:“二皇子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人在哪里。”
“快去长霞宫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长霞宫!”习玉忠生气地说。
侍卫立即去了。
御医匆匆赶来,替习玉忠包扎了伤口。习玉忠问:“伤势怎样?”
御医答道:“幸好没有伤到筋骨,不过,即使只伤到了皮肉,大皇子也须得好生静养才好,若是伤了风,可不得了。”
习玉忠叹了口气,如果二弟不上战场,他如何静养得了?若是周军叫阵,他们一个不敢出战,那岂不是丢人现眼,让周军笑话?
侍卫很快回来了,向习玉忠禀报:“二皇子果然还在长霞宫,此时还在沉睡未醒。”
习玉忠一愣,随即一拳砸在桌案上!
二弟这也太过份了吧!当哥哥的辛辛苦苦在战场上打仗,还负了伤、挂了彩,可他倒好,居然还在长霞宫与沉睡未醒!难道那战鼓声那么响,竟也没有把他惊醒吗?想来定在是昨天晚上他那些妃嫔厮混,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才会如此沉睡,习玉忠实在是被气了个半死!
御医一走,习玉忠就拖着伤腿去了长霞宫。这一次,禁卫军不敢阻拦,任由习玉忠带着侍卫径直进了长霞宫后寝。
一脚把门踢开,床榻上那两具精赤的躯体尚还搂抱在一起,肤色黝黑的明显是他的弟弟习玉刚,此时习玉刚的嘴里还发出山响的呼噜声,他睡得果然很沉,竟然连哥哥破门而入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而那具白皙光洁的躯体自然就是昨晚侍寝的那个妃嫔了,此女听到踢门声,一个惊醒,慌忙地扯过半盖在两人身上的蚕丝被遮在自己的身上。
女子已经认出了这个不速之客正是昨晚前来打扰她与二皇子好事的大皇子,连忙轻推习玉刚,低声道:“二皇子,快醒醒!快醒醒!”
“怎么了?”习玉刚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伸出胳膊去搂那女子的纤腰,那女子低声说:“大皇子来了!”
习玉刚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习玉忠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瞪着他,习玉刚看看外面的天气:“大哥,你怎么来了?怎么,是来叫我出战的吗?”
说罢,习玉刚径自坐了起来,在那女子丰盈的胸上拍了一下,这才穿上衣裳,走到习玉忠面前:“好,我这就去!”
“今天都已经打了一仗,你还去哪里?”习玉忠沉着脸。
习玉刚一愣:“打过了?怎么样,赢了吗?”
习玉忠恼道:“赢了我还会是这副表情?”
习玉刚忍住了笑,“那倒是!”
“什么?”
“哦,我是说,没事!”习玉刚拍了拍习玉忠的肩,“昨晚我太累了,今天忘了起床,哥哥还请见谅!哥哥先回去,明天弟弟我一定把上官无欢打个落花流水,给我哥哥报仇!”
习玉刚冷哼了一声,瞪了床榻上那女子一眼,那女子尚还裹在蚕丝被里不敢动弹,被习玉刚这么一瞪,吓得缩进蚕丝被里,瑟瑟发抖起来。
习玉忠走了。习玉刚回到床边,搂过那女子,惊奇地道:“玉妃,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大皇子凶啊!”那女子一副惊惧之状。习玉刚将她搂入怀里,安慰道:“不怕,我大哥其实性子还好,只是打了败仗,心里有气,才来找我发泄。你莫要担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那女子惶惶然地偎依在习玉刚的怀里,含泪道:“求二皇子庇护!不然,奴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女子犹如受惊的小兔,极需保护的神情令习玉刚这百炼钢也不由化成了绕指柔,他轻抚女子光滑的玉背,轻声说:“那是自然!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任何人都不会敢欺负你!”
“那……大皇子若是再来,怎么办?难道二皇子会为我这么一个小女子与大皇子反目吗?”
“当然不能反目!”习玉刚想了想,得意地说,“有了!长霞宫不是还有一位丽妃吗?一会儿,我就差人将丽妃送到哥哥那儿去,我与哥哥有福同享,他就自然不会抱怨我了!”
女子闻听,顿时眉开眼笑:“二皇子真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