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这话,祈勇与祈亮大恸,“皇上绝不能向那两个反臣贼子缴械投降!”
高均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转动着轮椅就朝长清殿大门去了。
长清殿外,官兵包围里三层、外三层,入眼只见刀枪林立、寒光闪闪,火把熊熊、火光映天。
为首的,正是兵部尚书习荣之子:习玉忠与习玉刚。
习氏兄弟两人一个个甲胄加身,手持长枪,端坐马上,正朝长清殿里大喊:“高均墨何在?还不快快出殿说话!”
高均墨端坐在轮椅之上的身影出现在长清殿外。
长清殿外,被围成一团的便是鲁元诚旗下的二百多名禁卫军。其余的禁卫军只所分散在各个宫殿,无法向长清宫聚集。
高均墨一现身,军中的喧哗声顿时戛然而止。除了马蹄落地的声音,以及马匹的嘶鸣声,便是一片寂静。
祈勇与祈亮飞快地冲了出来,护在高均墨身后。
习玉刚见状,哈哈大笑:“祈氏两个小小侍卫听着!如今在我大军阵前,你俩就算有无上的神功,也保护不了高均墨啦!快快速手就擒吧!若是你们主动献上高均墨,我习家不但免你们一死,今后坐上这大齐的江山,还会给你们论功行赏!”
身旁的军士朝祈勇与祈亮大喊:“少将军喊话,听到了吗?”
高均墨紧蹙双眉,凝望着这围得铁桶般的战阵,步兵、骑步全部到位,就连弓箭兵也已张弓引箭,准备就绪。cmreadtype='page-split'num=Ƈ'/gt
看样子,这一回他就算插上一双翅膀恐怕也飞不出去了!
做皇帝,还有谁比他做得更为窝囊的吗?
先前,一再被刺客闯入宫中闹事,先是刺杀上官无欢,后又挟持习玉屏,他只能眼睁睁放刺客离开,如今,两个臣子竟敢与他刀兵相见,完全就不把他这个不成气候的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有臣在,臣会誓死保护皇上的!”祈勇低声对高均墨说了,抬头大声朝习玉刚喊道:“反贼听着!皇上身为九五之尊,天之骄子,绝不会任由你们这些卑贱的贼人所凌辱!今晚你们竟敢包围宫庭,威逼皇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必然会被世人唾骂!总有一日,皇上会把你们一一绳之于法,绝不会任你们逍遥法外的!”
习玉刚哈哈大笑:“高均墨,别吹牛啦!我大军包围了长清殿,也包围了整个皇宫!你们是插翅也飞不掉了,还提什么绳之于法,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行啦!我等也不想为难你们,速速自行了断吧!邺城的皇宫从此就姓习了!”
祈亮愤然道:“哥哥,别再跟他们废话了!咱们跟他们拼了吧!”
禁卫军统领鲁元诚站在祈亮身旁,高声喊道:“旗下禁卫军听令!今日誓死保护皇上的周全,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可停止抵抗,听到了没有?”
“是!”二百多名禁卫军高声响应。
习玉刚哈哈大笑:“就你们这区区百余名禁卫军,还想与我们这上万名训练有素的精兵抗衡?高均墨,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别让这些可怜的禁卫军白白牺牲了!”
祈亮已经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身上气血翻腾!习家兄弟真是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羞辱皇帝!
而高均墨,却始终紧皱双眉,一言不发地凝望着这些寒光与火光交相辉映的战阵,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住手!大哥、二哥,住手!”一声女子的暴喝传入众人耳中。
也不知道习玉屏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现出在高均墨的身边,朝习玉忠与习玉刚大喊道:“你们怎么能威逼皇上,你们难道想造反吗,大哥,二哥?”
祈勇与祈亮吃惊地望着习玉屏:“皇后娘娘?您是怎么过来的?”
习玉屏蹲到高均墨面前,坚定地说道:“皇上放心,贱妾一定会阻止哥哥他们的罪行!”
高均墨蹙眉望着习玉屏:“你不是病了吗?怎么来了?”
“皇后娘娘的确是病了!”祈勇望着习玉屏苍白的脸庞,说。
习玉屏没有回答高均墨的话,转向习玉刚与习玉忠:“大哥,二哥,快退兵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习玉忠看了习玉刚一眼:“玉屏怎么来了?这下怎么办?”
习玉刚咬了咬牙:“玉屏来了又怎么样?咱们已经拉开了弓,还能有回头箭吗?”
朝着习玉屏,习玉刚大喊:“玉屏,让开!这个狗皇帝他如此薄待于你,你还保护他干什么?快快让开,小心误伤了你!”
“难道你们铁了心要造反吗?”习玉屏生气地喊道,“你们身为臣子,怎能带兵围困皇帝?请你们快退兵,我会求皇上饶恕你们的!”
习玉刚哈哈大笑:“笑话!我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路,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说着,习玉刚把手中长枪挂在得胜勾上,从腰上取下弓箭,缓缓地拉了个满圆:“玉屏让开!否则,休怪哥哥弓箭无眼!”
祈勇惊道:“皇后娘娘,快让开吧!他们是不会听你的劝的!”
习玉屏气得跺了跺脚,转过头来,握紧高均墨的轮椅把手:“皇上,既然我哥哥他们执迷不悟,我也不为他们求情了!虽然皇上不喜欢玉屏,可是这一回,能与皇上同生共死的就只有玉屏了!”
习玉刚道:“大哥,别等了!下手吧!”
习玉忠咬咬牙关,对左右喊道:“弓箭手,准备!”
“不许动手!”习玉屏张开双臂挡在高均墨前面。
祈勇与祈亮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