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徐念芝轻声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灵枝,你既然腿抽筋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交给别的丫鬟。”
灵枝看了上官无瑕一眼,上官无瑕说道:“好啦,你去休息吧,叫玉香过来帮我斟酒。”
“是,大小姐。”灵枝故意一瘸一拐地走开,名叫玉香的丫鬟很快过来接替灵枝。
上官无瑕又斟了一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上官无欢,自己端起另一盅酒,举起酒盅笑意可掬地朝上官无欢说:“无欢,你好不容易脱险,真是老天保佑,这杯酒我敬你,愿我们姐妹今后永远平安,再也不要发生什么意外了!”
上官无欢望着上官无瑕,淡淡地笑道:“姐姐给我斟的酒,我敢喝么?”
徐念芝听了,忙说:“无欢,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姐姐给你斟的酒,如何喝不得了?”
上官无瑕脸色一变,生怕无欢说出小树林之事,赶紧端过上官无欢面前的酒盅,笑意盈盈地说:“无欢这是在和姐姐开玩笑呢!无妨,那姐姐就喝无欢这杯好了!”
说着,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然后,微笑地望着上官无欢。她早料到上官无欢会充满警惕,不肯喝她递上的酒,因此,真正的毒酒早已调换了位置,上官无欢面前这杯,其实才是没有毒的这一杯。
徐念芝充满歉意地对宇文隽说道:“无瑕和无欢两姐妹自幼姐妹情深,时常开个玩笑,没有分寸,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宇文隽微微一笑:“此事无伤大雅,不妨事。”
说着,宇文隽将上官无瑕面前的酒盅端到上官无欢面前,微笑道:“既然无瑕盛情,无欢就喝了吧!”
上官无欢缓缓地转过头,望着宇文隽。
怎么,才刚刚把她迎回来,就迫不及待想再用一杯毒酒毒死她?
又是毒酒,他们的伎俩不只有毒酒吗?
刚才灵枝一声“哎哟”蹲下去时,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灵枝的身上,可是上官无欢同时也注意到了上官无瑕的手悄然地伸入了袖中,似乎将什么东西倒入了酒盅里。既然刚才上官无瑕抢着将本要给她的这一杯喝了,这一杯没有毒,那有毒的就是剩下的那一杯了!
前世已经受够了他们的骗、吃够了他们的苦,难道这一世上官无瑕以为她上官无欢还会任由他们宰割吗?
上官无欢微微一笑:“这酒,姐姐不该敬我,应该敬太子殿下才对。”
这话一出口,上官无瑕听了,脸色顿时惨白!
上官无欢又说道:“如果没有太子殿下,哪里还有无欢的命在?太子殿下可是无欢的恩人,所以,这盅酒理应敬太子殿下,不是吗?”
上官祈什么也不知情,听了二女儿的话,哈哈大笑:“对,对!这杯酒无欢是应该敬太子殿下!”
不,不,这不行啊……上官无瑕心中惊恐,却又不敢说了声来,真是急得她五内俱焚!
这一杯酒宇文隽若真是喝下去,那岂能还有命在?
上官无欢举起酒盅,微笑着问宇文隽:“殿下,无欢说得对吗?”
“对!”宇文隽笑了笑,接过酒盅,“既然无欢敬我,我岂能不喝。”
“不行啊,殿下!”上官无瑕失声惊叫。
众人一惊,纳闷不解地望着上官无瑕。上官祈有些不高兴:“怎么了,无瑕?你妹妹敬太子殿下,有什么不行的?”
“是啊,姐姐。”上官无瑕紧盯着上官无瑕的双眼,“这盅酒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能喝?莫非,酒里有毒?”
宇文隽有些吃惊:“这不可能吧?”
“请姐姐解释。”上官无欢冷冷地说。
上官无瑕望着宇文隽,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不,我是说。”上官无瑕尴尬地解释着,“这杯酒可是我斟给自己的,怎么可能有毒呢?难道我会想要毒死自己吗?我是说,这杯酒是我庆祝无欢平安归来的,无欢若在敬太子殿下,理应她自己再斟一杯酒才是!”
“你这孩子,瞧你说的。”上官祈说道,“那无瑕你就不要拦着了,你斟的酒和无欢斟的酒又有什么关系?都一样,都一样!”
“是啊,无瑕,不要小题大做了。”徐念芝有些责备地说。
宇文隽微笑道:“对,老将军说得没错。姐姐斟酒与妹妹斟酒有什么区别?都一样,我喝了就是。”
说着,宇文隽举起酒中盅,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