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热闹的集市上,人声鼎沸,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武百与马乡二人,身着便装,漫步于这喧嚣之中,宛如两条在溪水中自由游弋的鱼儿。
集市上,五颜六色的布帘子随风轻轻摇曳,小商贩们的摊位一个接一个,琳琅满目。
有卖炊饼的,那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有卖馒头的,白白胖胖,诱人至极;瓜果蔬菜也是一应俱全,红的绿的,煞是好看。
武百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个炊饼摊上,那炊饼烤得金黄,散发着熟悉的香气。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叹道:“曾经,我也是个卖炊饼的,想不到现在成了义军统领,占领了半个山东。”
马乡闻言,诧异地转过头来,“主公,你以前是卖炊饼的?”
武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啊,想当年,我武百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贩,每日里起早贪黑,为了生计而奔波。”
“谁能想到,如今我能带领千军万马,成为一方豪杰。”
马乡听后,不禁对武百的过往更加好奇起来,“主公,那可否讲讲你当年的故事?”
武百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好汉不提当年勇。”
往昔的荣光与艰辛,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如今武百更关注的是当下百姓的福祉。
马乡听后,微微一笑,应道:“好吧,主公。”
“既然往事不可追,那我们还是着眼于现在吧。”
“接下来我们先走访哪一家呢?”
武百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炊饼摊上,“那就从炊饼摊开始吧。”
二人信步走到炊饼摊前,马乡开口问道:“老板,这炊饼怎么卖?”
“炊饼十二文一个。”摊主回答道。
武百闻言,眉头一皱,“我之前也是卖炊饼的,知道这炊饼的市场价明明是六文。”
“你怎么卖十二文?”
摊主苦着脸解释道:“二位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的情况有所不同。”
“怎么了?我可是阳谷人。”武百不解地问道。
摊主叹息道:“俺们平乡之前的价格确实比你们阳谷还便宜,但现在上任了一个司徒知县,名叫司徒根。”
“他什么东西都收一半的税,我们不得不加价啊。”
“那就给我来两个炊饼吧。”武百若有所思说道。
“好嘞!”炊饼摊主麻利地包了两个炊饼,递给武百。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巡捕衣服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小商贩们见状,纷纷露出惧怕的神色,低声交头接耳。
领头的是个歪嘴,他一脸蛮横地直接撞开武百和马乡,走到炊饼摊主面前,粗声粗气地说:“你这里还有多少炊饼?我全包了!”
炊饼摊主苦着脸道:“我给你们查查有多少个。”
“查什么查,赶紧的,都给我包起来!”歪嘴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能不能别再赊账了,我小本买卖真的不容易。”炊饼摊主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老子还能欠你的?麻溜给我装起来!”歪嘴瞪大眼睛,凶神恶煞地吼道。
马乡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问道:“他欠你多少钱?”
炊饼摊主吓得不敢吱声,生怕得罪了这些巡捕。
歪嘴瞥了马乡一眼,嚣张地说:“欠不到五两,怎么了?”
武百见状,从怀中掏出五个中型琉璃珠,递给炊饼摊主,微笑着说:“没事,我帮这位巡捕爷给你结了。”
歪嘴见状,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呦?你这小子还挺识相。”
武百趁机说道:“这位爷,小的能请你吃顿饭吗?”
歪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武百会有这样的举动。他打量了武百几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好啊,既然你这么识相,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武百引着这群巡捕走进酒楼,选了个宽敞的位置坐下。
酒楼内人声鼎沸,但武百他们这一桌却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店家,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
武百大声吩咐道。
随即转向桌上的巡捕们,笑容满面,“各位爷,今天能请到你们真是荣幸之至。”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武老一,这位是我的同乡马乡。”
“我们是阳谷的商人,打算在这里做点买卖。”
歪嘴捕头打量了武百一眼,嘿嘿笑道:“我外号叫歪嘴,是这里的捕头,街上的人都喊我歪爷。”
“这几位。”
他指了指身边的捕快们,“都是我的手下。”
武百心中暗叹:老子当初设立巡捕局,本是为了维护治安,没想到这群狗东西竟成了当地的恶霸。
但表面上,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各位都是大官啊,能跟各位一起吃饭,真是我的荣幸。”
这时,一个年轻的捕快接口道:“我们捕快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官,但在这平乡里,权力倒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