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些孤本古籍上查到简单寥寥几句话,大恚,忧思过度,遂成心疾。
大概说的是人体遭受异乎寻常的创伤之后,出现的心理反应。
容易反复做相关的噩梦,或者老是触景生情,老是闪现创伤的情景,梦魇。
不愿记起当时的情景,总是有意回避跟创伤相关的情景、人物、活动。
整个人会变得容易惊跳、惊吓,比较紧张、警惕,睡眠不好,害怕光照。
“爹爹,弟弟他……”
许一诺的变化,许谦、许泽恩自然也发现了,直观的就是他不再穿着一身白的锦袍。
而且多是鲜红色,偶有配一些黑色。
“我问了你表哥,诺儿进宫那天是他当值,得到的消息就是诺儿说的那样,落了水被救,然后回家。”
听到许泽恩的问话,许谦对于许一诺的变化,也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去问了沈逸。
沈逸是沈静好大哥沈辰峰的儿子。
比许泽恩大一岁,如今在宫里当值,是殿前一等侍卫。
“可是,弟弟这情况不对。”
两人对于他的穿衣,倒是没想太多,孩子喜欢就好。
除了衣服颜色,再就是许一诺比旁人都穿得多一些,还总是带袖腕手套,打着红色的油纸伞,哪怕只是在院子里都会躲着阳光。
明明还算有些酷热的天气,袖口宽大会更舒适,他却总是用袖腕包裹得紧紧的。
一开始两人只以为是他落了水受寒了,不能吹风,再后来发现不对,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再看看吧,我问过府医刘大夫,说是诺儿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爹爹,清婉说卫贵妃宣了三次了,大皇子也上门来找过两次了,这都一个月了,再这么下去,怕也不好回。”
许泽恩的话,许谦听明白了,一个落水拖了一个月,宫里那位怕是想许一诺这是故意怪罪。
“诺儿不是想去外祖家吗?明天就去吧,就说你外祖母想他了,让过去侍疾。”
侍疾尽孝是大事,虽说是外祖母,但也是近亲长辈,宫里那位再有想法,也无济于事。
“嗯,弟弟不想见他们,避一避也好。爹爹,你说有没有可能弟弟是在生大皇子的气。”
许泽恩希望许一诺不要再和大皇子纠缠在一起。
这一个月弟弟在家对爹爹对他这个哥哥,哪怕是清婉都亲近了很多,他很享受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他担心弟弟只是因为生大皇子的气,气过了就又变回以前那样生疏。
“看着不像,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但以前不出三天,只要大皇子亲自上门,一诺就会心软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