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太喜欢军队那种管理模式,比起军队我更喜欢冒险者的生活方式”金发美男的表情有些落寞,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对了,我们还没自我介绍过吧。我叫克莱特,一个小小的魔法学徒。这位是珍妮,是一名游侠吗。还有这位是托德,是一名剑士。你的名字呢?”
“我叫天宇……应该算是一名剑士吧。”天宇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其实仔细想想,他的主要战斗方式都是偷袭,正面战斗次数屈指可数,说是盗贼或许更为合适吧。
“天宇?这好像是东方大陆里的人的名字?你难道是从那个大陆迁徙过来的人的后代?”在帝国还存在的时期,远渡重洋去往另一个大陆也是有可能实现的。虽然那需要经历超乎想象的危险,真正能成功的人极少,但在漫长的时间中,也确实有着相当一部分从东方大陆逃难来的人来到这片大陆。
“我不知道,我没有以前的记忆。”天宇回答。
“……抱歉,问了一些失礼的问题。”
“不,这没什么。”天宇摇了摇头道。过去的记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也没觉得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
“对了,你现在住哪里?既然是一个队伍的同伴了,那住在一起肯定会更方便一点。”克莱特说道。
天宇报出了一个住址,听到这个回答的几人都吃了一惊。他们在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第一件事自然是寻找住所,所以他们自然是清楚那里是多么糟糕的一个住所。在他们看来,一名能够击败三只哥布林联手的‘强者’应该有更好的居住环境。
克莱特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叫做‘银月’的旅店,那里的房间也非常实惠,一个能够住四人的房间一天也只需要三十埃尔,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们一起居住?”
一天三十,四个人分摊下来的话就是一人一天7.5枚铜币,把伙食费也一起算上的话一天大概要15枚铜币左右,这对天宇来说也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不过他
在微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同意了,这不仅是因为一个队伍的伙伴在一起居住更有助于提升默契,减少麻烦,也因为他希望能够以此来鞭策自己更加努力的赚钱。他可没打算就这样一辈子蜗居在那个小小的宿舍过上一辈子。
天宇现在居住的宿舍是没有退还租金的,这一点在入住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不过好在,刚刚获得一大笔收入的天宇也不是很在乎这一点钱,所以十分干脆的选择搬出。
不过这样一来,那柄得自哥布林的弯刀恐怕就不能作为报酬给克莱特他们了。天宇可不希望因为没有钱支付房租,从而陷入像克莱特借钱的地方,那实在是太过丢人了。
因为没有行李,所以只是简单的告知了一下房东就算是完成手续。
来到克莱特居住的旅馆后,天宇简单的做了一下登记后便完成正式入住。
作为一家一天住宿费就需要三十枚铜币的‘高价’旅馆,银月的住宿条件自然不是之前那个宿舍所能比拟的。
至少床铺上铺的不再是干稻草,而是货真价实的棉被——虽然是破旧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棉被,但也是棉被不是吗?
房间里除了床以外还有一张桌子和四张凳子,供他们商讨计划之用。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一盏油灯,不过比天宇之前的宿舍的那盏更大更明亮一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旅馆是有浴室的,虽然只是一个简陋的小浴室,而且是所有人公用的,但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天宇也从克莱特那边了解了几人的一些基本情况。
其中,克莱特和珍妮是一开始就在一起的伙伴,两人自称是从萨德拉来到难民,具体如何天宇也没去追究,因为那并不重要。而托德这是雷欧达尔附近一个村子的村长之子,因为憧憬冒险者的生活,所以他从小的时候开始便锻炼武艺,然后在十八岁的时候请求自己的父亲同意他当冒险者。
托德的父亲虽然舍不得这唯一的儿子去当冒险者,但耐不住托德的请求,最终
还是同意了,并用家里大部分积蓄为其购置了一柄长剑,增加其生存的几率。
然后三人碰巧在冒险者公会碰面,希望队伍里能有一名战士充当前排的克莱特两人便邀请托德加入队伍,而托德自然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提议,于是一个小小的冒险队伍就这样组成了。
办完所有手续的时候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所以众人便直接躺到床上睡觉,而天宇也趁这个机会洗了一个温暖的热水澡。
过了没多久,从克莱特和珍妮的方向传来了一些响动,两人从床上下来,往房门走去。
他们大概是不想吵醒天宇两人,所以动作很轻,不过两人都不是专业的盗贼,也没有天宇的无声移动技能,因此还是惊动了尚未睡着的天宇。
他刚开始还有些奇怪两人出去做什么,但微微一想便明白了。
一对关系好的年轻男女独自外出,大概就是去做那档子事吧。
想明白这点的天宇想要回身睡觉,却发现自己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克莱特和珍妮离开时的身影。
他不是不知男女之事的毛头小子,也不是对那种事情已经毫无兴致的古稀老人,而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这正是一个对男女之事最为感兴趣的年龄。之前只是因为一直迫于生活和死亡的压力,所以才没有精力去思考这方面的事情。
天宇能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一股火焰在燃烧,而且还有着越来越烈的趋势。就在这时,托德突然从床铺上跳下,看起来是想要离开房间。
“嗯?”天宇感到有些意外,内心升起的一股不安感让他不进出声询问:“你要去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偷窥啊偷窥。”托德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肃穆感,让人很难把这个表情和偷窥这一字眼联系上。
“哈?你刚刚说什么?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天宇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同伴竟然想去偷窥另外两名同伴做那档子事,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大脑所能处理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