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情绪也激动起来,从床上爬起来站着跟盛承安吵:“我是自私,可是我不想听见回头播报那么多伤亡事故,我不想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好缝合手术,却偏偏变成残疾人。”
“我不想周时勋死。哥,你知道不知道,周时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遇到危险他根本不会想着自己全身而退,我怕有一天我收到的是他牺牲的通知书!”
“我们有记忆,我们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情有多残酷,死亡有多严重,我能坐着不管不想吗?”
“哥!我知道我自私,我不负责任,我也当不好一个母亲,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生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就能去最需要我的地方。”
盛承安被盛安宁的口不择言气到,扬起巴掌想打,却最终没舍得打下去,眼尾腥红的看着倔强到有些失去理智的妹妹:“我不跟你吵,你现在需要冷静,你和我没有那么牛逼,改变不了任何历史。”
盛安宁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腿一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钟文清和周红云,周南光在楼下就听见两人在吵架,犹豫着要不要上来时,就听见盛安宁嚎啕大哭的声音。
也顾不上想其他,周南光更是顾不上儿媳妇坐月子,他这个公公进去不合适,一起上楼涌进了房间。
钟文清看着盛安宁坐下地方哭,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这是怎么了?你们兄妹吵什么呢,怎么还哭成这样?”
还拽不动盛安宁,周红云也赶紧过去帮忙。
两人好不容易把盛安宁拖上床,周红云红着脸劝着:“你说你这个傻孩子,还在坐月子呢,哭成这样,以后身体不想好了?你要是有什么委屈,跟我们说,咱们不哭好不好?月子里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以后年纪轻轻眼睛就看不见了。”
钟文清把盛安宁紧紧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跟着一起掉眼泪。
也知道盛安宁委屈,从生了孩子到现在一直憋着,孩子没奶吃,她也着急,可解不开心结,着急也没用。
盛承安使劲呼了几口气,眼底还浮现着热意,跟着周南光出去,把盛安宁想去一线的想法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盛安宁医术不错:“她现在心里有魔怔,我们要看好她,说不定哪天她就干出偷偷跑的事情来。”
周南光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可以理解,安宁这是惦记着时勋。”
毕竟广播每天都在说伤亡,在说很多前方事件,盛安宁听了怎么可能不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