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夏少凡看了儿子一眼,压低声音道“之前明修中过岩棉粉,这次运输公司的员工全中了这东西,明修那回确定是冯潇潇干的,而这次”
“你是说背后之人是冯潇潇?”柳佩芸大惊。
夏少凡摇头“这不确定。按道理来说,冯潇潇与我们并没有这么大的仇怨,没到非要报复我们的地步。而且,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彭二夫人,她脑子也不蠢,得罪陷害我们对她现在在彭家的地位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凑巧了。”
“不管是不是她,她都是个值得怀疑的对象,我们该调查下她。”柳佩芸如今一点都不小看这些年轻女同志了,她们年纪比她小不少,可心却比她狠多了,她再不小瞧任何一个人。
“嗯,这件事情我来办。”夏少凡也是如此想的,对儿子道“明修,你在这里陪你妈妈,我去打个电话。”
“好。”
等他离开后,夏明修扶着妈妈走进病房,坐在唐家两个中招的表兄弟面前,详细询问他们今天下午的情况。
柳佩林带着两个外甥直奔京都公安局报案,不到半个小时,公安局领导带着一帮下属过来核查登记情况了。在这边了解完情况后,他们又连忙赶去运输公司现场采集证据,一直忙到深夜时分。
医院这边也到凌晨时分才清净下来,十几个员工都输了液才止住了疼痒,柳佩林给他们全部办理了入院手术,让大家都在医院多住两日,等身体彻底恢复后再出院。
查案是公安局的事情,柳佩林除了配合外只能等待结果,他让唐向书留在医院照顾其他人,他和李启明在外奔波忙碌这事。
柳佩芸在家里炖好了营养鸡汤,还拿了十几个餐盒给运输公司的弟兄们打包了自家做的饭菜送去医院,她现在都有点害怕了,总觉得自己做的饭菜才是安全的,所以一大早就让赵喜翠去买了菜回来,亲自给他们做饭送饭。
运输公司的员工非常感动,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老板及他家人对他们的态度也看清楚了,都觉得没跟错人。
“向学,向宣,今天好些了吗?”
唐家另外两个表侄儿也中了招,他们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昨天晚上晚餐吃得多,还喝了一大碗汤,所以发作得最早,身体也拉得很虚。经过一个晚上的治疗,此时面色还是很苍白,柳佩芸端着鸡汤来给他们喝,关切询问情况。
“芸姑姑,我们好很多了,除了没力气外,其他都好。身上已经不痒了,也不拉肚子了,医生说明天就可回去。”大一点的唐向学从病床上爬起来坐好,闻着她送过来的鸡汤,表情夸张道“好香,光闻着都流口水了。”
“鸡汤有很多的,每人都能分到一大菜碗,多喝点。”柳佩芸将碗递给他,还叮嘱道“还有点烫,慢慢喝。”
“那我先吃饭吧,昨晚上吃的全拉空了,今早上想多吃点填肚子,可医生让我们暂时少吃点,先喝点稀饭牛奶,这些一点都不饱肚子,我早就饿了。”
柳佩芸将鸡汤又放回旁边的小桌上,将餐盒递给他,笑道“那鸡汤先凉一凉。中午给你们做了红烧肉和家常豆腐,还有个荷包蛋,快吃吧。”
高琪也帮着给其他病房的人分发完饭菜了,她们在家里已经简单吃过了,坐在一旁安静看着他们吃饭。
唐向学兄弟俩吃得津津有味,吃了大半填肚子后,才开口和她们聊天“芸姑姑,夕雾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午就能到,原本是两点半到京都,估摸着又会晚点的。”
柳夕雾两天多前从羊城出发回来时就打了电话,那边的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忙完就赶回来了。
等他们这边全吃完饭后,柳佩芸去各间病房里探望了一圈,陪着大家都聊了几句,这才提着一大包空盒回家去。
两点钟,夏少凡从外边赶回来了,一进屋就道“佩芸,等会儿我去接夕雾。”
“你公司事情很多,忙你的就行,我刚正要安排小琪过去接她们了。”柳佩芸起身给他泡了杯热茶,还将桌下的炉火给揭开,让他先暖和下身子。
“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忙完了,我去接她。”夏少凡巴不得找各种机会和女儿亲近关系,当然不会错过这种好机会了。
“行,那你两点二十再出发吧,先在家里稍微休息会儿。”
夏少凡喝了一口茶,问她“佩林回来过吗?”
“没有。”柳佩芸摇头,弟弟今天天没亮就去公司里了,配合着公安局调查,还要检查公司里的情况,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夏少凡拿起电话机话筒,拨通了运输公司电话,没人接。他又拨了一回,还是没人接,只好挂了。
“少凡,你调查了冯潇潇没,跟她有没有关系?”柳佩芸很在意这事。
夏少凡摇头“应该跟她没关系。我派人去调查了,她自从婚礼上被老彭的女儿彭景阳泼了染料后一直没在外边露过面。她和老彭住在外边单独买的房子里,前些日子人生病了都是请了医生过去看病的,根本没出过门,平时家里需要的生活用品都是保姆出来购买,也从来没陪老彭去参加过各种应酬。我还派人去找了给她治病的医生查问她的情况,医生说她精神状态特别不好,身体也有些小问题,现在呆在家里吃药休养。”
“既然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柳佩芸叹了口气。
夏少凡又喝了一口茶,猜测道“我觉得是何雪洁的可能性比较大。”
柳佩芸抬起头来,面色再度凝重了起来,其实她心里也有这样的猜测,咬牙切齿道“她自己肯定没这本事的,十有是花钱找人干的。”
夏少凡没接话,运输公司四周都砌了两米多高的围墙,普通人很难爬进去,而那种常年偷鸡摸狗翻墙干坏事的人却能轻松办到的。而这类人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