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芸回到屋里,开了灯,坐在桌边看书。这些日子以来,受了丈夫及儿女的影响,她也爱上了学习,只要有空就在家里看书,各行各业的都涉及,不懂的就问他们父子三人。如今的她气质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陪夏少凡出去应酬时也表现得越发自信得体了。
夏少凡洗完澡进来,见她没休息,关心道“佩芸,晚上别看书了,伤眼睛。”
柳佩芸抬起头来,笑道“你们父子三人还不是每天晚上都看书学习或工作到很晚,家里倒只有我一个人休息得最早。”
她将书本阖上,拉他在桌边坐下,“坐好,我给你按按肩膀。”
“我先给你按。”夏少凡反倒拉着她坐下,走到她身后,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给她按揉,视线落在桌上的书籍封面上,见是哲学相关的书籍,问她“这本书我都没看过,谁给你的?”
“夕雾上周末给我的,她说这几本书都好看,是国外的名著。”柳佩芸回答着,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
“嗯,回头也给我看看。”
夏少凡知道女儿经常能弄到些好东西,大家都只知道她有个很厉害的朋友,不过都没见过,她也从来不说,也不邀请对方来家里玩,都以为对方身份很特殊,所以大家默契的不追问。
“放在书房书架上了,你自己去拿吧。”柳佩芸道,想起刚才的事情,又继续道“少凡,夕雾对你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她性子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到她其实并不排斥你,只是心里还有点疙瘩,你再给她些时间,以后她会接纳你的。”
“佩芸,我知道的。虽然我没有陪伴她长大,以前对她完全没有了解,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对她的性格我已经了解七八分了。其实她骨子里的倔强遗传了我们俩,在感情性格方面很像我,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不要催她,你也不要急,我们现在这样处着挺好的,我相信总有一天这隔阂会消失的。”夏少凡当然希望女儿能快点接纳他,不过他也清楚这事不能急,越急,收到的效果会越差。
柳佩芸睁开双眼,浅笑道“好吧,你们都淡定,反倒是我着急了。”
“你也是关心我,想要夕雾快点从心里认我这个爸爸,想要她主动喊我一声爸爸。”夏少凡从背后看着她柔和温婉的面容,感受到她的关心,心下满足,停下按摩的动作,侧身走到她身边,突然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干嘛?”柳佩芸吓一跳,立即抓紧他的胳膊。
“睡觉。”夏少凡眼带笑意的抱着她上床。
柳佩芸哪会不知道他的暗示,嗔了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歇一晚不行吗?”
“哪里老了,我才四十出头,你才三十八岁呢,还年轻得很,我们得将这些年空缺的全部补回来。”夏少凡知道她脸皮薄,所以他得脸皮厚点。
柳佩芸当年就是被他的厚脸皮给勾走了芳心,二十年过去了,她还是抵挡不住这一点,自然很快就被他这只老狐狸攻陷了。
夏明修刚洗完澡出来,本来想和爸爸说点事,刚走到门口,隐约听到房里传来的轻微的不可言说的声音,果断红着脸跑了。
柳夕雾第二天回学校找辅导员请了五天假,回厂里将事情交代了下,第二天和夏少凡一道前往沪市了,随行的还有他们俩的助理葛军和易暇。
易暇在京都陪她时,倒是穿得比较正式得体,只有不外出的时候才会化点浓妆打扮另类玩耍下。
今日陪她来沪市,又将她的奇特衣服穿上了,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粉底,涂了她最喜欢的芭比粉口红,还将宝贝得不得了的假睫毛给戴上了。最关键的是她还带了一大包吃的,各种水果和糖果、烤鸡、烤鸭都有,摆了一桌,她从上车开始吃,一直吃到下一个站停车都未停歇过。
自家人反正熟悉她的大胃口了,见怪不怪,别人不熟悉,车厢里的旅客时不时就看向她,好些个孩子都在看着流口水。
夏少凡和柳夕雾面对面坐着下棋,葛军在一旁看着他们下棋,顺便警戒着旁边。他见易暇独自一人吃了快半袋了,提醒她“省着点吃,到沪市得近一天,你现在全吃完了,到后边就没得东西吃了,火车上的东西很难吃的。”
“没事,我和夕雾的皮箱里只有一半行李,其他都是吃的,够撑到沪市的。”易暇回了话,再次撕一块烤鸭吃起来。
葛军面无表情的面皮抽了抽,又道“你吃这么多,顺带将你嘴上那什么芭比粉口红也吃掉了。”
“啊?”易暇利索从衣兜里掏出一面镜子来,见嘴上的口红确实淡了不少,连忙放烤鸭放下,又补了下口红,继续拿着烤鸭吃起来。
葛军“”
“呵呵”柳夕雾瞥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军叔,让她吃吧,反正带了足够的吃的。”
易暇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只对吃的穿的和化妆品有浓厚兴趣,边吃边道“夕雾,到了沪市后,你带我去吃好吃的,我想吃盐水鸭和白切羊肉。”
“好。”她也喜欢吃这两道菜。
在易暇将带来的所有零食全部吃完,火车也到了沪市,苏伯早早开了车前来火车站接他们,直奔夏家。
如今已经是金秋十月,正是温度适宜休闲的凉爽时光,若不是此番是来办重要事情的,柳夕雾都想在这里多玩耍几日放松下。
回到夏家吃了饭,简单清洗了下,回到三楼收拾干净整洁的房间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夏少凡得带着葛军去参加会议,派了另一个得力助理李祥陪同柳夕雾去面见制糖厂的领导。
约了对方九点钟见面,到达制糖厂时,却见还有另一拨人在此。
招待他们的是制糖厂王厂长,他之前接到夏家老二助理的电话,对方声称对制糖厂感兴趣,想来了解下,以为是夏少凡本人过来,却没想到前来谈事的是一位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