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禛去厨房重新热粥,小池西就跟在他身后。
第三次转身撞到紧跟他的小池西,他无奈:“你去坐好。”
她摇头。
他没再说什么,任她继续跟着。
在刚刚那个拥抱之后,两人虽然打破了见面一个大闹一个沉默的僵局,但是空气中的温度还是冷冷的。
易禛睡眠不足导致胃口很不好,没吃几口就放下勺子,沉默陪着小池西。
他不吃,她也渐渐放慢了喝粥的速度,然后跟着放下勺子。
“怎么不吃了?”他问。
“你没吃。”
他笑:“我够了。”
她双手捧着装了粥的碗,无意识得用食指轻点碗壁:“你是不是很累?”
“嗯。”
她一怔:“对不起。”
“没关系。”
一时无言。
易禛开口:“西西。”
她立刻应声:“嗯?”
“过来让我抱抱,我想你了。”
她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扑过去钻进他怀里,叠声问:“不吵架了好不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不吵了。”他叹息般:“太累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我改。我真的改。我不闹了,真的。只要你不要去看温北,不要再不理我,好不好?”
易禛沉默抚摸着小池西的头发,心里的疲惫一阵接着一阵从心底翻滚上来。
***
边让不知道易禛那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自那天一起抽完烟后,他再也没有来看望过池西。幸好她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即使边让偶尔有事离开个大半天也没什么问题。
池西换到普通病房的那天,只有边让一个人在她床边。
他替她削着苹果,漫不经心:“前几天,易禛每天都来陪你。”
池西看着他笑。
“有啥好笑的?话也不说。”边让嘟哝,把削烂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重新拿过一个来削。
她没说话。
他的视线触及她左手上狰狞的疤痕,淡淡问:“你也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怎么也该比别人豁达了吧?”
“什么?”她终于开口。
“就那么想不开,非要自杀?”
池西这才意识到他一直阴阳怪气的原因:“那时候喝醉了。”
“嘁。”
“边让。”她无奈。
“疼么?”
“不疼。”
“不是说死过一次的人都特别透彻,特别想得开。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回来这里干嘛?活生生再遭一次罪?”
“我想得挺开。”
边让哈哈笑,懒懒看她:“得了吧。”
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