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看起来像假的?”
她到底害怕就这样被赶出去,抿起嘴压抑哭声,可是眼泪更加汹涌往下掉。
边让叹口气,坐到她身边:“什么事让你这样哭?这么久了还没冷静下来?”
“我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易禛在的时候,没人能这样欺负我!那个人又骂我又打我,难道不该好好教训他吗?”
“我不是帮你揍他了吗?”
“可是你也受伤了。”她还是哭。
边让寻找了下措辞:“就算他再怎么过分,你不能对一个老人那个态度,老人是无辜的。”
“那是她的儿子,她怎么会是无辜的?”
边让觉得要在这个女人面前保持好脾气真的是个挑战:“本来这件事也是你错在先。大家在钓鱼,你往河里扔石头,就是在妨碍他人。”
她低着头没接话。
“按照你的理论,是不是今天你扔石头打扰别人钓鱼,别人在怪你的时候,还要怪你的父母?”
她还是不说话。
“回答我。”
“……不是。”
“不要得理不饶人,也该学会尊老爱幼。”
她抬头反驳:“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怎么样你自己好好想想。”他站起身:“为了你,我一天挨了两顿揍。我觉得我们八字不合,以后尽量减少见面。”
“对不起……”
边让笑:“等了一晚上终于等来一句像样的话。”
她沉默半晌,还是问:“我真的那么讨厌?”
“我只能说,我佩服易禛。”
***
北海道的天色渐黑,易禛一行人去吃当地特色的帝王蟹会席料理,十道菜一道道上来,新鲜的刺身海鲜配着温热的烧酒,竟也吃了两个多小时。
等他们从餐馆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美食让人感到幸福,池西竟提议开车去四处逛逛。
王格扫视一圈漆黑的夜景,不解:“黑灯瞎火的你要去看什么?”
“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呢。”池西冷得在原地跺脚。
王格把手放进口袋,喝过酒的脸颊红扑扑的:“还想你这几天中了什么邪阴阳怪气的,原来还是死性不改。”
池西没有理他,倒是易禛推他一把:“废话什么?不想去就回房睡觉。”
“你就惯着她吧。”王格打开车子招呼季子:“走啦!人家甜甜蜜蜜,我们孤家寡人就老老实实回去泡澡睡觉!”
易禛站在原地看他走远,对池西笑:“上车吧?”
“要是冷的话,也没有必要非得去。”
易禛叹气:“跟我见外什么?”
池西低头。
渐渐远离市中心之后,夜幕笼罩下的周围变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灯照出的一小片光圈。池西坐在副驾失望地看着漆黑的窗外,听到易禛在身后轻笑。
“笑什么?”她转身:“什么都看不到,而且连手机都没有信号。”
“也不是非要看点什么。”易禛用左手支住脑袋:“就这样听听音乐,放空自己也挺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有点失望。”
“西西。”他目视前方:“其实我还是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