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的笑:“那就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王格嘟哝:“搞的那么尴尬。”
池西抱歉地笑,报出了一个陌生的地址。
王格问:“你搬家了?”
“嗯。”
“什么时候?”
“出院之后没几天就搬了。”
“他……知道么?”
王格犹豫着问,问完立刻担心地观察她的脸色。
池西有几秒钟的出神,然后神色平淡地回答:“他不知道。”
王格捏了捏方向盘,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跟池西对话也会这样艰难。旁边这个人虽然披着池西的外貌,却跟他所知道的池西没有一点相同。
“你最近还好吧?”
最后选了这么一个俗套,可却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挺好的。”
简单而敷衍,然后池西继续沉默。直到送池西到达她住的地址,也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谢谢你送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最后还是池西下车之后,说了这么句话。
“诶。”他应,踟躇半晌,又说:“你……有困难就找王格哥哥。”
她点头,朝着他摇手:“再见。”
重生了。
这一“再见”,又是几个月以后。全城流感蔓延,他不幸也加入了流感大军,熬了两天发现热度渐渐上来压也压不住,只好在助理的督促下来医院打吊针。
坐下没多久,发现人群中有个格外出挑的美女,克制不住多打望了几眼,才发现是烧得一脸通红的池西。
他赶紧摘下点滴瓶挪到她身边坐下。她阖着眼靠在椅背上养神,并没有发现他。这次倒是没有继续往下清减了,只是仍旧瘦得令人担心,烧红的脸颊深深凹陷。
他轻轻叫了她一声:“池西。”
她意外地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先笑了笑,笑意没有抵达眼睛就止住了:“好巧。”
“你也感冒了?”他没话找话得问。
“嗯。”
“我也是。”他说。
池西将他看了看:“工作别太辛苦了。”
“你也是。”
池西点点头,然后靠回椅背上继续休息。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你……最近好点了么?”
池西再次睁开眼,静静看着他,良久,她说:“没关系了,都半年多了。”
半年多了。
这几个月,易禛问到过她几次,显然也是没有她的消息。而作为饭桌酒局上热门人物的她,早已被其他人代替。
“那就好。”他说:“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喝个茶。
池西没有应声。
他补充:“就我跟你。”
“好。”
“西西,”他组织了下语言:“如果放下了,其实不防放下心结,他还是挺关心你的。”
“我知道。”她抬头看了眼自己的点滴,然后按响了铃:“我差不多结束了,回去整理点资料。”
王格呆呆看着她。
她没打吊针的那只手烦躁地在椅背上敲击着,半天等不来护士,索性自己拔掉了吊针:“我有急事,先走了。”
他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再回头看椅背上她慌乱拔掉针头后留下的血渍。反复咀嚼她说,没关系了,都半年多了。
可是半年明明连止痛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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