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基尼的大嘴巴几乎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张良没有丁丁这件事——除了李于。
当时张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流传已经不可控,情绪还算比较稳定,当他赶到挖沟现场的时候,织女正带着她那帮妇孺在摸鱼,悄悄地交换情报。
“我看那个小丫头是在骗人,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福地洞天,也根本没什么神仙,看上去没什么油水,要不咱们还是鞋底抹油——溜吧!”织女拍马屁拍在了马脚上,最是愤愤不平。
另一个女用根棍子,是的,还是一根看上去一折就断的棍子捅了捅脚下的浮土假装在挖坑,悄声说:“谁说没油水?这里有个王妃,还有个将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下他们一根汗毛也比你的腰粗——要走也不能空着手走啊!”
原来这群妇孺能在战乱中活下来,自然有她们的生存之道,看出绿衣出手阔绰,花的又不是通用的钱币,早就留上了心,想着坑蒙拐骗一把,没想到绿衣也打着一样的主意,两方明里一拍即合,暗里各有盘算。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些战乱之中的人们,每日里在刀尖上跳舞,见惯了生死,受够了苦难,历多了坎坷,怕鬼,却不再敬神。
这些都是绿衣不知道的,她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把自己和同伴架到了烧烤架上,下面浸油的柴薪一触即燃。
当然绿衣也不知道张良是个真有本事的。
这就是人生,无意间我们错过一张中奖彩票,无意间我们也错过了死神的微笑。
当时张良满脑子里都是丁丁,到了劳动现场的时候还很有些茫然,突然发现大家都不动了一齐看着他,于是他也鼓起勇气转着眼睛回视大家,略有些心虚。
其实他的心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这个时候他对面的女人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所谓坏事行千里,那速度可是快着呢!
织女是个探听过的人,自然认得张良,初见的时候还有些胆怯,见他呆呆傻傻的就起了轻视之心,伸手接过旁边那人的小细棍子递给张良,笑嘻嘻、文绉绉地说:“将军也来一起挖渠吗?”
张良顺手接过木棍,随意挥舞了几下,细细的树棍在夜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果然掉下来的时候头先着地摔成了傻子吗?织女看着张良偷乐,挪揄道:“哎呦,我的大将军啊,咱们是挖沟,您抽什么‘风’啊?”
“哦……”张良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任务,“挖沟?”
张良借着火光用小木棍在地上划了一条线,从深潭开始绕着平台走了一圈,然后回头问织女:“是这个路线吗?”
织女她们本就没真心干活,一起笑嘻嘻地看着张良笑道:“是啊是啊!”
张良点点头,念了句“开山劈地”的咒语,一阵雷声响过,刚才划线的地方齐刷刷地被劈出一道深沟。
极高效率做完了工作,张良继续满脑子的丁丁,皱着眉茫然若失地回他的草棚子去了,深藏功与名。
刚才织女站的位置离沟近了点,头发无辜受难,被炸成了爆炸头,她看着张良略显苍凉的背影直到消失,呆愣片刻才说:“难道是江湖中传闻的《辟邪剑法》?”
……
绿衣悄悄地跟在张良的身后观察,没想到竟然看到了那样壮观的一幕,心里狂喜:这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