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低着头,一如之前姚云凤离婚和秦邵松断亲时的样子,显得是那么无助和委屈,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赵寡妇无奈的甩了甩自家男人,真窝囊!
不过她还不想放弃,虽说跟着秦成贵的日子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有更大的财富吸引着她,她又怎么能放弃呢?
她再次笑笑,从自己头上拔下自己带了半辈子的银簪子,那簪子虽是银的,但戴的时间过久,戴着的人似乎又不怎么讲卫生,那簪子显得通体发黑,甚至都看不出来是个银的,看着眼前的簪子,赵寡妇有些心痛,“小秦啊,婶子来的急,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是婶子当初的嫁妆,就留给小齐同志,算作我作为后娘出的聘礼。”
说着,将簪子往齐韵如的方向递了过去,眼里的心痛却掩饰不住。
这一番表现,似乎是用了赵寡妇无尽的忍耐力,可也把姚云凤气的不行。
她直接抄起一捆放在门旁用来烧火的稻草杆儿,冲着赵寡妇就扔了过去,“滚,谁稀罕你的破首饰,别拿你这破簪子出来恶心人了,我儿媳妇想要首饰,我们自己给她买,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起码都是新的!”
一捆的干稻草向着赵寡妇飞来,赵寡妇连忙后退,身上依然散落了不少稻草。
“给我滚!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还有你,秦成贵,既然离了,断绝关系了,以后就当不认识,要再跑我面前蹦跶,我就是豁出去我这条命,也不能让你出来恶心我儿子!”便吼着,姚云凤又提起一捆稻草,再次扔向秦成贵。
秦成贵也连连后退。
赵寡妇看自己都拿出了几乎是自己最宝贵的财物,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气的她口不择言,“姓姚的,你个疯子,活该你被成贵抛弃,就你这样的……”
眼看着这人就要满嘴喷粪,齐韵如直接扔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直接飞进了对方嘴里,原本说这话的嘴,变成了边吐血边嚎叫。
姚云凤没看清是什么情况,哈哈大笑,“我要早疯早好了,这个男人给你好了,你以为我稀罕!满嘴喷粪遭报应了吧,哈哈!”
真是没想到发疯结果这么好,要早知道这样,她早发疯了,也省得当初太文静被那一家子的白眼狼欺负至今。
“成贵,我们走!”
自己就差低声下气了,还被人这样驱赶,赵寡妇也不好声好气了,直接拉着低着头却同样一身一脑袋稻草的秦成贵就跑。
两人来的快,走的也快,都没给秦建富发挥的机会,他暗暗的嘀咕,等回头一定给这俩老货安排点“好活儿”。
看着两人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围观的村民都嘻嘻哈哈的说笑起来。
“这个秦成贵啊,真是活该,众叛亲离喽!”
“绝对是活该,几个媳妇他对哪个媳妇能好的过,就说聪明兄弟他妈,要不是那年头赵老太婆把着手里那两个钱儿,连个稳婆不给找,都不一定生完就死了!”
有个别知道点儿秦成贵前前妻的事情的人也在其中,恰好被齐韵如听到了,看着远去的秦成贵,齐韵如将这人跟现代的一个称呼对应在了一起。
妈宝男,什么都听赵贤枝的,前妻的时候是,让前妻辛辛苦苦,最后生孩子都不愿花钱找专业的人帮忙,人最后死了,死了又开始怀念人家的好,娶了新媳妇就听自家老妈的,又重复之前历程,人离婚了又开始找姚云凤。
甚至齐韵如内心有些庆幸,幸好赵寡妇将这人给收了,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时不时的来恶心自家未来婆婆呢!
村民们交头接耳,齐家的订婚还要继续,大家准备继续回屋推杯换盏,却没想到,牛鬼蛇神竟然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