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就来了,让人笑话。
一路从淮江而来,风尘仆仆,原本就对穿着不甚在意的秦柏多少有些不修边幅,但他浑不在意。
“老夫终日与药材打交道,好衣裳穿了不自在不说,还浪费,就这样挺好。”
方达想说在淮江就算了,到了侯府不得给大姑娘争脸面吗,话还没说出口,身边那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就开了口,“爹,师父这么穿习惯了,大姑娘不会介意的。”
正说着话辛安就来了,“达叔,柏叔,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晓晓也来了?”
见到家中人辛安极为高兴,三人人上前见礼,辛安虚扶,“好久没见,怪想你们的。”
是真的好久没见了,在辛安的眼中至少超过了五年。
秦柏乐呵呵走上了阶梯,“大姑娘你快说说这个迂腐的书生,嫌弃我穿的不好要丢大姑娘的人。”
辛安笑道:“方达叔莫要说他,柏叔不靠衣装,披个破抹布照样许多人求上门来请他救命。”
“就是。”秦柏扭头,得意洋洋,“只要老夫愿意,穿黄金衣都行。”
方达无奈,嘟囔了一句,“黄金衣多重,您老人家也不怕被压垮。”
辛安笑的欢喜,“方达叔,快进来。”
此时王姑姑也来了,由她去安排那些货物和人,方达这才放心跟着一道进了门。
进了门的他就开始细心打量,见那些带着打量目光的侯府下人并无不屑或者小瞧的神色才算略微放了心,刚行至院中身后就传来张管事的声音,刚赶回来的他有些喘大气,辛安停下脚步,“张管事有事?”
张管事拱手作揖,“二少夫人,不知道淮江亲家今日有客人来,怠慢了。”
“我也没事先得到消息。”
辛安向他介绍了方达和秦柏,张管事不知道方达但秦柏的名字却有些耳熟,“听闻淮江有神医名赛阎王,乃是辛家客卿,可是眼前这位?”
小老头负手而立,一副算你小子有眼光的模样,方达补充了一句,“在来京城之前,柏叔已经和老爷结为异姓兄弟,如今就不算辛家客卿了。”
辛安侧首,眨了眨眼,“柏叔,你当我爹大哥了?”
“我得要改口了吧?”
秦柏比辛宽年长五岁,夫妻俩住在辛家别院多年,满淮江都晓得他是辛家的客卿,他医术高明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撬墙角,一来是养他颇费钱财,且还是有出无进,二来是他自己认定了辛宽,这才没有被撬动。
“是不是我爹求你了?”
秦柏斜眼看她,而后
那笑容辛安表示形容不出来,感觉像是秦柏占了什么便宜。
张管事的态度更是恭敬,忙说会尽快安排客房,辛安拦住了他,“张管事无需张罗,这次方达叔和柏叔,不对,秦伯留在京城的时间会久一些,辛家的宅子翻新的差不多了,晚些时候我会派人送他们住过去。”
张管事有些遗憾,方达无所谓但秦柏不同,府中若有神医,对侯府大有裨益。
方达拱手,“张管事,侯爷可在府中?”
他带来了辛家每年给侯府的钱款,必须亲自交到唐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