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谢的,乔伟养他那房子肯定是他的。”大爷打着扇子说。
乔健面容有些扭曲。
乔民怔怔的看着气派漂亮的房子。
兄弟俩绕着乔伟的房子走了几圈,乔健嫉妒得眼睛充血。
恨乔伟命好,不但家里的老头偏心他,连不显山不露水的谢老头都是有钱人。
这么大的房子得值多少钱啊。
他想,乔伟都这么有钱了,把属于他的那部分钱给他不过分吧。
乔健倒是想留在京市等乔伟回来,但他没什么钱,又不知道二房和乔玉梅都在京市。
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打道回府。
出来后一直保持清醒的乔民在得知谢一城送了一大栋房子给乔伟,受不了刺激,又变得神神叨叨。
病情加重,差点半路走丢了。
回去后连喂鸡喂鸭都不会,整天就知道往外跑,饿了也不会回家。
浑身脏得没法看,彻底成了疯子,平白给乔康增加负担。
本来乔康还想跟乔健好好相处,一起把日子过红火了。
乔健偷了他钱,还把乔民整得更疯,什么都做不了。
他就很生气。
“分家吧,咱们各过各的,你刚回来今年我管乔民,明年你管。”
他打算攒点钱再跟乔燕借点,跟村里批块地基盖楼房,娶个媳妇生个娃。
乔健要怎么折腾是他的事,他绝不参与。
分家,乔健没什么意见,爽快的同意了。
“行,但你要给我一年的口粮,等我有钱了还你,再借我点钱买猪仔和鸡鸭,房子的话,咱俩一人一半。”乔健说道。
现在也就他们仨兄弟在老家,乔民这个样子分给他房子也是白搭。
等他有钱了再去京市找乔伟。
“没问题,猪仔要几只从我猪圈里挑,鸡鸭有刚孵出来的,不用买了。”乔康也干脆。
乔健日子过不起来,麻烦的还是他。
分家后两人把户口分出来,各自单独一个户口本,互不牵扯。
乔康担心乔健和以前一样懒,后来看他干活干的挺好,也松了口气。
暗道,监狱还是挺能教育人的。
乔健还是一样的对乔伟手里的东西贼心不死,好逸恶劳的毛病倒改了,很勤劳。
养活自己完全没问题。
乔伟还没回京市,乔燕就打电话告诉他乔健和乔民去京市找他。
他以为乔健会继续来京市找他要爷爷留下的东西,等了两三年也没等到。
后来一问乔燕,才知道乔健尝到了靠双手赚钱的乐趣,顾不上来找他。
等他抽出空想来找他,他媳妇不准他再瞎闹。
有乔伟的帮助,村里的日子越来越好,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小洋楼。
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
乔康娶了个媳妇,隔壁村的姑娘,人很勤快也很泼辣,结婚第二年就有了孩子。
乔健也结婚了,娶了个守寡没孩子媳妇,比乔康家的还彪悍。
乔健敢对她挥拳头,她就敢对乔健甩刀子。
几次下来把乔健收拾的服服帖帖。
二零零八年一月,乔伟让苏铭把所有的股票都卖了,等年底再看。
他记得零八年是环球股灾,股票价格基本上是腰斩,能跑就要赶紧跑。
“不是说要长期持有么?”
大律师苏铭一年比一年赚的多,不是乔伟提醒,都快忘了自己股市里还有股票的事。
“我有预感,股票会跌,你不想卖那我卖了,到时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乔伟正色道。
“别别别,卖。”
乔伟把手里所有的a股全都清空,苹果股票也卖了。
这几年转股加分红,套现了一大笔钱,金额十分可观。
以他和韩小雅的消费能力,那笔钱放银行里存定期的话,光一年的利息,他们后半辈子都用不完。
钱多了也就真的是个数字。
但,看着存折上那一长串的数字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奥运会结束不久,谢一城无疾而终,临终前乔伟夫妻、乔成蹊和乔大丫都在。
谢一城比前世多活了十三年,享了十几年的福。
乔伟对他不比对亲爷爷差,他无儿无女,老了也享受了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走的时候嘴角含笑。
乔大丫已经十六岁,正在上高二,才艺双全。
她遗传了乔家人的浓眉大眼高鼻梁,长开了是个很明艳的姑娘。
都说跟谁长大就像谁。
乔大丫跟乔伟夫妻和乔成蹊,比跟自己的亲生父母弟弟妹妹更像一家人。
上高中后基本上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叶佳佳高二就保送大学,一直将她当做自己人生标杆的乔大丫,力争自己能被保送心仪的大学。
因此特别努力,没有让人头疼的叛逆期。
乔成蹊由国家培养,乔伟夫妻自他七岁后就没操过心。
夫妻俩有钱有闲,没有烦心事,结婚十二年感情一直很好。
每每许论来京市看到他俩比当年感情更好,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跟卫婷生了孩子就成了兄弟,你们是怎么做到十二年不变的?”
乔伟笑:“那你跟你兄弟还睡一床?”
“分房睡了,她嫌我打呼噜吵到儿子。
等儿子大了,夏天她嫌两个人睡太热,冬天嫌我呼噜声太响,干脆就一直分房睡。
有需要就办事,办完事就让我回自己床上睡。
典型的用完就丢。”
乔伟忍俊不禁:“你没向外发展吧?”
“没有,早玩腻了,没意思,我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许论大言不惭道。
“再说了,我得给我儿子树个好榜样,不能让他成为了花花公子啊。”
许论的老婆很有生意头脑,不算许论婚前的房产,早已是亿万富翁。
八面玲珑,有自己的为人处世方式,跟公公婆婆大姑姐们处的好。
许论敢乱来,他妈第一个不答应。
他自己也没那个心思。
“快说说你们是怎么保持感情不老的?”许论催促。
乔伟思忖后说道:“我很幸运,老婆对我的感情一直没变,像陈年老酒,越陈越香,而我也觉得她才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另一半。”
爱是相互的,只有对等的爱才能长青。
许论咽了咽口水,又酸又羡慕。
故意摩挲着双臂,酸溜溜的说:“啧啧,真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