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因此当他一旦发现了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他便立即的将自己抽离,他的主人曾经责怪过他对主人的重视不足,现在想想,或许是担心自己陷入那种为主人的一喜一怒而计较辗转的日子,所以下意识的将人排除在可预见的未来计画中。
若不是这次基恩铁了心用着雷霆一般的气势压迫,或许他也就这样一年拖着一年的过了,或许他将永远都不会发现,他的主人有多麽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双方家庭承认的这件事,那麽他也永远不会发现,他的主人对於他有多麽的重视。
这麽多年来,若风认真的深刻反省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
他曾经问过他的阿姆,如果有一天阿姆和父亲必须分开居住,那他们会如何?他的阿姆只是笑笑的看着他,然後告诉他,基恩对他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他对基恩所愿意付出的。
虽然当时对於阿姆的评价他十分不以为然,但现在认真想想,似乎真的是这样没错。
曾经他以为爱就是知道彼此都过得很好就足够了,不需要朝朝暮暮,然而当岚琪出现了之後,他才发现原来爱情是需要两方同样投入的经营,才能维持彼此间那脆弱而美好的信任,而永远都在付出的那一方,终究会有枯竭的一天。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随着他的主人离开,接受他主人的安排,他想要让他的主人知道,他也能付出丶也愿意付出,他会努力维持着他们彼此之间那美好而脆弱的信任。
"你真不担心?"坦汀自然不知道若风心中的各种挣扎,只是对於好友如此沉稳的表现感到讶异。
"担心什麽?"若风淡笑着反问,他和主人之间的信任关系,不仅只是一般情侣或者伴侣之间的信任,而是能够将生命交付出去的那种信任,那麽他又有什麽好担心的?
坦汀啧啧的摇摇头,斯科却是对於这个几年间长大不少的战友感到欣慰,而其中多少参杂着一些对於基恩终於守得花开见月明的同情吧!
"你真是我见过最不像雌性的雌性了!"找不到乐趣的坦汀翻了翻白眼,抱怨了句他从军校就开始挂在嘴边的抱怨。
若风摊了摊手,眼神瞥过了远处聚光灯下的人群,看了看那群雌性身上穿着的礼服。
应该会跌倒吧!为什麽不会跌倒呢?若风对於帝都上层社会中的雌性有了某种意料之外的钦佩感。
宴会一如既往的顺利进行,大家举杯敬贺欢迎着远道而来的未来帝后,为帝国的强盛丶帝君的健康而庆贺着。
基恩一路陪着岚琪,但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到了若风身边,坦汀和斯科由於任务在身因此也没有跟若风多聊,他的小奴隶已经一个人站在角落多时了。
"不去陪陪他?"岚琪轻笑着对着基恩说,至今都还有些爱慕的雄性频频分心的状况他怎麽会不知道,而那位雌性竟然也如此放心宽容的任着雄性将自己抛下,难道他们之间的信任关系真的如此牢不可破?
基恩但笑不语,那是他的小奴隶,即便不在他的身边,他们彼此也知道对方的动向,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呢?
基恩的笑容说明了一切,那隐含着的骄傲炫耀之意刺痛了岚琪的眼,维持着完美仪态的他缓缓的转过头去,没人注意到他脸色苍白了几分。
又应付了些言不及意的应酬话,岚琪的脸因为累积的酒意而有些微微泛红,基恩与冈多列秉持着雄性的风度,慢慢散去了围绕在周围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