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父王曾经答应她,准许她自己在大周挑选合适的夫君,一旦遇到心仪之人,父王便会向皇帝求个恩典为她赐婚。
而这两个多月来,她听说了无数关于穆戎的传闻,这才知道除夕家宴上那个冷待她的男子是有嚣张的资本。只可惜他们的首次见面并不愉快,因此才想到借徐容容为赞者之机修复与穆戎的关系。
至于穆戎与徐容容的婚约……有她父王出面,别说这二人只是定下了婚期,即便真成了婚,父王也会让陛下下旨,让重新娶她。
但前提,她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夫君厌恶了自己。否则,便是嫁给了他,又有什么乐趣?
若不是为了他,她犯得着跑来竹香雅苑,请徐容容做赞者吗?只是没想到,此举差点让自己成了旁人的笑柄!
不行!绝对不行!
赞者一事作罢,至于穆戎那里……等过些日子再寻机会吧。
她就不信,凭自己的容貌,收服不了那个男人!
思及此,她便懒得再留下虚以委蛇,草草应付几句后,便带着侍女离开。
刚上马车,她便一个巴掌将侍女扇到一旁。
那个容貌白皙的侍女脸上,瞬间多了五道血指印。
“没用的东西!什么都打听不到!害得我跑来出丑。”灵溪郡主恨恨的说。
“奴婢知错!请郡主责罚。”侍女不敢解释,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幸好赫尔梅昨夜已经回来,若继续指望你的话,不知道还会误了我多少大事!”灵溪郡主满腔怒意。
侍女闻言脸色大变,她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奴婢今后定当竭心尽力,郡主千万别舍了奴婢啊。”
“哼!”
……
看着灵溪郡主的马车渐渐远去,鲁夫人长舒一口气:“这北疆的郡主冒冒失失的跑来,只为请你做赞者?这里面怕是有古怪呢。”
徐容容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我与她素无往来,赞者一事怎么也不会是我。”
“不管她有什么古怪,这事躲开自然是不会有错的。”鲁夫人说完,安慰她道,“不过你也别在意,虽然你生母去的早但继母健在,日后有相熟的姐妹请你做赞者,你也无需自愧推辞。”
“是。”徐容容虽然嘴上应下,但心里着实有些心虚,毕竟她的继母……也不在了呢。
方才匆匆过来是为了给徐容容解围,如今麻烦已去,鲁夫人自然也不再多留,听闻徐容容面色苍白是因葵水出来,便多叮嘱了几句,接着便回府去了。
而折腾了半日,徐容容的困意早已全无,她窝在圈椅里,微微酸痛的小腹上焐着一个汤婆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扶手上敲击着,心里琢磨着灵溪郡主的真实来意。
直到外面有人来报:威远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