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停止只觉得有一双手在自己背上拍着,不重很有规律,耳旁隐隐约约的民谣,鼻尖的月季花香,好温暖,好舒适。
这一夜是叶停止迄今为止睡过最好的觉,没有噩梦,没有嘲讽,也没有打他,有的只有温声细语。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两人身上,霍听澜最先苏醒,看着还趴在他身上熟睡的叶停止松了口气。
哪怕他一直抱着,叶停止也没睡的特别好,手指无意识蜷缩着,用力太大弄伤自己,后来,他把他的手挪到自己身上,才避免手心模糊一片。
过了一会,叶停止悠悠转醒,看到霍听澜手臂上的伤痕,又低头看两人的姿势,心中不安,伸着手不知所措。
“没事,我不疼,止宝先坐在床上,我腿和手臂有些麻。”
一有动作叶停止就醒,抱了一晚上没敢动,手臂和腿麻的没有知觉。
叶停止撑着床,连忙从身上下去。
霍听澜缓了一会才觉得好些。
“走吧,我去做饭,你去给糖果弄猫粮,它已经抓门好一会了。”霍听澜起身打开房门,糖果迅速窜进屋内跳到床上蹦到叶停止怀里面,在他身上来回蹭着。
叶停止被它蹭的痒痒的,忍不住仰头笑出声。“好好好,我马上去给你弄猫粮,别蹭了,好痒。”
糖果不蹭了,又开始用舌头舔他下巴,舔的又痒又湿。
“好了好了,我马上下去。”
玩闹好一会,糖果才肯从他身上下来跟在他身边一晃一晃地下楼。
领结婚证
“你户口本是不是没带出来。”吃饭的时候霍听澜问了一嘴。
“没有。”
霍听澜犯难,他不想让叶停止回家遭到攻击,但没有户口本又领不了证,还是让雍语走一趟吧,配两个保镖,不服直接硬抢。
“我是正经公民,不做违法勾当,你让我硬抢户口本,我的总裁啊,你宠人不能没有下线吧。”雍语翻个白眼,无语望天。
这活爱干谁干,为难人。
“你舍得止宝待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父母身边吗?还是想让他被别人欺负。”霍听澜开始打感情牌。
雍语一听想也没想,直接揽下这件事。
说完才发觉自己答应什么虎狼条约。
奸诈狡猾,料准她吃软不吃硬,打感情牌,唉!姜还是老的辣,完全玩不过啊。
雍语搁心里面吐槽霍听澜,唉声叹气,叹气归叹气,还是义无反顾带着保镖去叶家要户口本。
雍语是第一次来叶家,刚下车,正面迎来一个玻璃杯,紧接着伴随一声怒吼。
保镖眼疾手快,接住玻璃杯握在手中,雍语这才看清眼前场景。
女人一只手拿着鸡毛掸子,另一只手提着拖鞋,破口大骂,全然没有注意一点形象,一边骂一边追男人。
男人只下身穿一件裤衩子,上半身赤裸,拼命奔跑。
雍语皱眉,许是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就是叶盛?”
“对。”保镖恭敬回答。
生活在这样家庭里面,难怪叶停止会抑郁,唉!只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叶停止这个经更难念。
雍语静静看着,也没出声阻止,站在一旁用手机记录下,以备不时之需。
好一会,那边人才注意到前面站了人,拿着鸡毛掸子的女人怒吼,“看什么看,还不滚。”
“我奉霍先生的命令来拿夫人的户口本登记。”雍语语气不耐。
她脾气火爆,没有怼回去已是她家教好,现下语气也别指望能有多好。
邓蓉一听立马换个脸色,堆叠起笑容搓着手朝雍语靠近,一开始便是谄媚,“刚才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您请进。”
雍语不屑与她交谈,走进房门直入正题,“我来拿户口本,交给我我就走。”
“霍总想要户口本是要领证?”叶盛是个人精,所有事情总要问个所以然,为接下来做好后路。
雍语抬眼正眼看他,“霍总的想法没有必要告诉你们。”
无非是想仗着领证再讹一笔,把儿子当作工具利用,一心掉在钱眼里面,不管亲生儿子死活。
叶盛灿灿一笑,不敢多说话,眼神示意邓蓉去拿户口本。
雍语成功拿到,不再过多停留,回去交差。
“我们今天去领证结婚?婚礼我定在下个月中旬。”霍听澜把户口本放在叶停止腿上。
“能不能不举行婚礼。”叶停止声音很小,又怕霍听澜误会连忙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
“我……”
他心里面想解释什么,一直表达不出来,结结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最后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但是把自己急的满头大汗。
“别急,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婚礼我们不举行,但我有个要求。”霍听澜握着他的手,帮他平复心情,见他好些才继续道:“今天跟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想知道你的情况。”
“那你会陪着我吗?”
那个地方,让他很害怕。
霍听澜郑忠道:“我会,我永远陪着你。”
他明白叶停止为什么不想举行婚礼,也明白他为什么害怕去见心理医生的原因,可这些没必要点明,知道便好。
两人收拾好,霍听澜亲自开车。
民政局人不多,霍听澜走到队伍末尾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