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
借酒发疯的侯亮平没将陈海的提醒当回事,甚至开始数落起陈海来了。
“好你个陈海,啥时候也学会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你巴结他祁同伟对你来说有啥好处。陈叔叔也是块硬骨头,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孙子了。陈海,我鄙视你!”
这咋还冲我来了?
陈海面露苦笑,心中那叫一个无语。
自己好心劝侯亮平别惹事,结果某人分不清好歹。
“猴子喝多了!”
陈海道了这么一句。
“我没喝多,我还能喝两斤。”
舌头都打结的侯亮平哼哼着:“我知道你们这帮人背地里都瞧不起我,说我是什么绿毛龟,可我侯亮平堂堂七尺男儿,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早晚有一天,你们看着吧,我混的比你们都强。你们总有求我的一天,到时候,我侯亮平…………”
“亮平耍什么酒疯呢。”
本来,气氛好好的。
经过侯亮平这么一闹,好好的师生小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不下去的吴慧芬,来了这么一句。
结果倒好,侯亮平根本没将她这个老师当一回事。
“吴慧芬。”
侯亮平指名道姓。
瞬间,吴慧芬脸色就难看下来。
以前,她就对侯亮平有意见。
同样都是自己的学生,看看人家祁同伟,那是何等优秀;再看看这个侯亮平,这些年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都结婚了,还跑到会所找洋妞,一找还是五个。
说什么学外语。
这外语学的可真好,真学到身体里了。
之后在大阳山闹的那一出,要不是老书记梁群峰出面,这个侯亮平只怕早就进去了。
…………
以前的就不说了。
就说最近。
调戏妇女!
就算未遂,那也是调戏了!
这是人干的事?
现在,好好的师生小聚又闹这一出,不想来就别来,来了就别找事。
“猴子。”陈海拉了拉侯亮平的衣角以作提醒。
只不过侯亮平依旧没当回事,胳膊一甩,看向吴慧芬就这么哼了一声:“以前我老丈人还是政法委书记的时候,你腆着脸往上靠,跟我丈母娘凑近乎,跟我老婆凑近乎。那个时候,不就是看梁家树大根深,像从我老丈人家套点实惠的嘛。要不是我老丈人出力,你男人,也就是高育良,他能从汉东大学调到地方来当一把手嘛!”
说到这,侯亮平还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高育良,扯着嗓子指名道姓:“高育良,我说错了吗?”
“不出声,这就是承认了。”
“人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要知恩图报。可你们呢,你们怎么做的?”
“就因为我老丈人家势弱了,我们侯家也不行了,你们就开始落井下石了。我在凤台山出了点事,找你们帮忙,你们不帮也就算了,尤其是你高育良,还拿我当典型,在吕州全市上下当负面教材宣传。你干的这是人事?”
“别拉我,我还要说。”
直到这一刻,侯亮平仍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他看来,即便有错,那也是别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