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都下来的钱建设,这会嘴唇都白了。
后来在班子会议上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说什么大教授歪理邪说就是多的那股风头劲,他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手都打颤的钱建设哆哆嗦嗦从兜里取出一瓶药,然后一整瓶都灌了肚子里。
“这才像个男人。”
就在刘新建这话落地之际。
两腿站不稳的钱建设,已经倒在地上,随后开始抽抽起来。
而这会,刘新建一拨袖子,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三分钟以后,他放下胳膊,随后望着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钱建设。
“还挺快的嘛。”
说完,刘新建弯下腰,用食指在钱建设人中处试了试钱建设的气息,随后又用中食二指试了试钱建设脖颈处的脉搏。
确定钱建设已经没了生机以后,刘新建又用拇指食指掰开钱建设的眼皮,见钱建设的瞳孔都出现了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刘哥,接下来,咱们去哪?”
在这个时候,丁棍上前一步,问了这么一句。
“你问问那个叫刘华强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刘新建一抬手,这般说道。
像刘华强这样的小虾米,就不值得他刘新建亲自出面解决了。而且,作为吕州事件的直接引发者,如果刘华强像钱建设、鲍德骏这样死于疾病复发之类的情况,就很难跟上面交代了。
故此,刘新建设了一场局。
江湖中人仇家多。
虽然跟刘华强没有什么接触,但是通过丁棍,刘新建也从中了解一二。
像疯标就跟刘华强有仇。
将刘华强灭口的最好方式,无外乎借刀杀人了。
只是这事该怎么办,刘新建没有亲自策划,而是交给丁棍去处理。
在他看来,如果丁棍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就枉费他们赵家班在其身上付出的精力了。
在听到刘新建这话以后,丁棍摸出了大哥大。
实际上,能在一个地级市做到一把大哥的,那就绝非等闲之辈了。
五分钟通话结束以后,丁棍这才向刘新建汇报情况:“刘华强死于钵兰街一场火拼之中,是道上的疯标跟老虎做的。刘华强这个人有仇必报,他弟弟让疯标打伤,兄弟媳妇又让老虎给玷污了,就刘华强的性子,别说现在自认为找到靠山,就算没找到靠山,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为防万一,下死手的是我安排的人。”
“不会有事吧!这事一定要小心,要做的滴水不漏。“刘新建特意叮嘱丁棍这么两句。
“刘哥,我办事,你放心,绝对没有差池。”
“没有最好。”说这话的时候,刘新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钱建设,随后又看了一眼丁棍。
后者怎么可能看不懂刘新建这个小动作。
他跟刘新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他丁棍能做刘新建肚子里的蛔虫也不夸张。
丁棍明白,如果这事自己做的不够周密,那么钱建设身边可以多躺一个人。
出了居民楼。
趁着四下无人。
刘新建带着丁棍赶紧回到车上。
轿车刚出了小区,开到主道上,丁棍的大哥大再次响了起来。
电话是谁打来的,刘新建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丁棍,却见的丁棍满脸凝重,眉头都皱成个川字了。
“怎么了?”
“刘哥,杜伯仲跑了。”
说这话的时候,丁棍底气不足,尤其是被刘新建盯着,更是心中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