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木筏是再用不上了。
姜晚澄身上只有一两碎银子,是租不起船的。还好,封老身上还有一包碎银袋子。
姜晚澄本想暂借,却不想那史奕随手一摸,就是一串珠宝丢给了船家,竟直接买下了一艘小船。
姜晚澄瞧着那串珠宝心道:该不会是陪葬品中摸出来的吧?
看到史奕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裹,姜晚澄甚至合理怀疑,他是否从墓室陪葬品中,取了一包裹的财宝……
不过,别人的事,他不说,她便也不问。
毕竟人家都付了买船的钱,她一个搭船的,需要适宜做个哑巴。
船行两日后,姜晚澄才又收到温朝晏的回信。
此时,小船行驶在江面上,甲板上的瓦罐里煮着新鲜的鱼片粥,由史奕专门盯着文火慢熬。
温二郎盘腿坐在船尾,自个儿在那里研究茶道。
姜晚澄摸着鹰兄的脑袋,展开信纸。
温朝晏的回信很简洁,只有一个‘好’字。
姜晚澄盯着这字,迟迟没有反应。
温二郎端着热茶过来问她:“阿姐,兄长……可是出了何事?”
姜晚澄看向温二郎,并不瞒他,并将信纸递了过去。
“你瞧瞧?”
温二郎盯着那个好字,疑惑皱眉:“阿兄他……没有别的话了?”
瞧。
就连温二郎都知道,温朝晏的回信过于简洁异常了。
所以,他定是遇上些麻烦了。
因为怕暴露了什么,才如此简洁明了的只有一个字。
不过,鹰兄还能传信出来,而她也知道他‘好’,便也没有特别忧心。
“你阿兄他们定能应付的。倒是你崔大哥和白薇姐,我们都出来这好几日了,也没有得到他们的飞鸽传信,不知是否遇到什么事情……”
虽说他们二人结伴同行不会有什么事,但到底他们是出来寻姜晚澄他们的,姜晚澄也希望能尽快与他们联络上。
想了想,她仍给温朝晏回了信。
“知道郎君一切安好,吾亦心安。仍未与崔林二人相逢。若得机会,郎君可将他们召回。吾三人,已前往上京。”
再三确认,即便是被人截获,这封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姜晚澄才将信纸藏在鹰兄身上。
姜晚澄摸摸鹰兄的脑袋,给鹰喂了一大块生鱼肉。
“吃罢,吃饱了歇一会儿再走。”
鹰兄好似盯了她一眼,然后果真就在原地,也不顾有旁人的盯视,认真吃了起来。
等它翱翔上天时,姜晚澄也不知它究竟能否听懂,仍朝它喊着:“注意安全。若是被人抓到,保命要紧。去吧——”
一声鹰鸣,终去无影。
又过了两日。
船上的米,吃的一粒不剩。
虽然这几日,每日都吃鱼片粥,还有一些山上带下来的野菜,但实际上连着吃几日,他们三人都吃的有些反胃了。
又整日都在船上赶路,这小船不比当初与温朝晏他们一同在黎江上的那艘大船,姜晚澄睁眼闭眼都在摇晃。
于是,见着米袋里没了米,便让史奕在前面找个能靠岸的码头的镇子,停一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