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又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根本商量不出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方案出来。
无论哪种方法都会有人反对,不是这个嫌不公平,就是那个嫌吃了亏。
特别是住在高楼层的人,凭什么我做的事和你们低楼层一样啊,那些歹徒又不是从楼顶下来的。
低楼层的则认为,我家还有大门呢,挡个冰箱家具啥的那些人也进不来,为什么我要和住楼梯间的那几家一样?
住楼梯的则想:我都住楼梯了,也没啥家当了,他们一过来,大不了投降,当个带路党,哼哼,谁叫你们半点不顾情份,连个屋都不让进。
既然商量不出个结果,大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也有关系好的,商量着几家住一起,相互有个照应,然后用重物堵门,轻易不要出去。
可是,自己只要一搬,房子就会被住楼道间的人给占了去,像那孙家,一家三口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把门撬了,唉,抱团住一起也不是个好办法。
都怪政府,一点儿也不作为,放任那些歹徒为非作歹。
……
唐爷爷和唐奶奶一大早就搬到了曾智家,条件是教乔朵朵和曾智学中医。
曾智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对这种识大体,又慈眉善目的老人天生有好感。
何况唐爷爷又要教他学中医,因此对唐爷爷唐奶奶的到来很开心。
老大说得没错,就这越来越乱的世道,懂一些药理,识得一些草药,有时候可以救自己一命。
老大对自己真的没得说,什么好处都不忘自己,曾智在心中又狠狠的感动了一把。
唐爷爷搬上来之后,记挂着昨日那几条毒蛇,迫不及待的要教乔朵朵和曾智泡蛇酒。
这些年,像这种野生的,并且又长得那么大的毒蛇根本没有。
绝大多数都是人工养殖的,药性差了好多。
当乔朵朵拿出从xx超市总仓库顺来的中药材时,唐爷爷的表情很玩味:“朵朵啊,你这药材从哪里买的。平时我也手痒,时不时去药材公司去买点中药,质量比这差远了。”
乔朵朵道:“这些药材是在一家外资企业买的,还托了关系。”
唐爷爷无语,然后摇了摇头。
好在,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又乐呵呵的教起乔朵朵和曾智两个。
乔朵朵不想外人进自己的屋子,就把酒,药材搬到曾智的屋子。
顶级的药材,顶级的高度烈酒,纯粮食酿成,没有勾兑,再加上野生野长的毒蛇。
唐爷爷一下子变了个人,整个人神采奕奕。
他一边教,一边吹嘘,说这几罐药酒,疗效绝对嘎嘎香。
雯雯在家憋得慌,见唐爷爷唐奶奶搬到22楼,也跑过来看热闹,也想跟着唐爷爷学中医。
唐爷爷一向很喜欢乖巧漂亮的雯雯,又敬重她爸爸是烈士,便满口答应。
一头牛是放,一群牛也是放。
反正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蛇酒快泡好时,雯雯突然指着窗户外面惊叫起来:“快看,有小姐姐要跳楼!”
几个人看去,只见17栋25楼卧室的阳台上,一个赤身露体的女孩子披头散发的一只脚跨过栏杆,正要往下跳,就被人揪住头发往回扯。
那女孩子哭叫着,双手死死抱住栏杆,后面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一手扯头发,一手在那女孩敏感部位乱捏乱抓,还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柳眉一把捂住女儿的眼睛,颤声道:“别看,雯雯别看。”
乔朵朵想起前世自己第一次被人凌辱,内心也是如那女孩子一般绝望,愤恨,恨不得毁了全世界。
她心一酸,对雯雯道:“雯雯,别怕,看朵朵姐射坏人。”
推开窗户,举着弓弩瞄准。手一松,一支利箭如闪电般没入那男子的脑袋。
那男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往后倒去,那女孩子得了自由,嘴里叫道:“爸,妈,我想回家!”
毫不犹豫的翻过栏杆,纵身往下一跳,落入水中。
大家情不自禁往下看去,只见她雪白的身子在肮脏的洪水中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