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不悦:“潘监军,用不了那么久。我已经详细给你解释过了,薛某所作所为,皆是为大梁国计民生考虑。潘监军有不同见解,可以讨论,但没必要如此攻讦薛某。”
潘兴业站了起来:“薛将军以为,你这一番说辞,能够说服太子殿下吗?能够说服满朝文武吗?能够说服大梁百姓吗?”
薛景睿眼神坚定:“我问心无愧。我已经具折详禀给太子殿下。”
潘兴业针锋相对地问:“为何不提前告知太子殿下,而是先斩后奏?”
薛景睿道:“我在离京之时,与太子殿下商讨过,太子殿下也赞同匈奴三大部落必须互相牵制,不能一方独大。这次呼延启被捉,呼延部出现内斗,如果不及时放呼延启回去,呼延部落就分崩离析了。那么,下一个分裂的,就是高车……”
潘兴业冷笑,打断了薛景睿的话:“这么说,放呼延启回去,确实是你先斩后奏?”
薛景睿压着火气,耐心解释:“我这是秉承了太子殿下的大方针……”
潘兴业轻哂:“你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因为匈奴送了你一个女人?!”
薛景睿怒拍桌子:“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一派胡言?!”
潘兴业也激动起来:“你难道没有带回一个女子?!”
薛景睿深呼吸,然后说:“我的确带回一个女人,她是我在边境遇到的汉人,不是匈奴人送的女子。”
潘兴业将信将疑:“不是匈奴人?”
薛景睿答:“不是匈奴人。我身为北境军统帅,怎么可能收匈奴女人?而且,匈奴人和汉人长相不同,一看便知,我撒这种谎有什么意义?”
潘兴业想了想,问:“谁不知道你跟夫人感情甚笃?你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带回来一个女人?”
薛景睿端茶喝了一口,轻笑:“潘监军,我内宅的事,你也要管吗?”
潘兴业看了薛景睿片刻,也笑了起来,伸手指着薛景睿,打趣道:“我原以为你不好女色,今生就守着夫人过日子了。没想到,天仙一样的美人,在一起久了,也会腻啊!”
潘兴业坐下来,饶有兴致地小声问薛景睿:“那女子美吗?”
薛景睿斜潘兴业一眼,反问:“你说呢?”
潘兴业嘿嘿笑了起来:“必定是绝色!”
偏厅里安静了一会儿,潘兴业突然摇了摇头,不对,他来可不是为了听薛景睿的绯闻。
潘兴业咳嗽了两声,狐假虎威地说:“薛将军,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将呼延启放回去,到底不妥!我既然是监军,就得担起职责,以后军中有什么事,你必须提前跟我商量!”
薛景睿点头:“好。”
潘兴业一愣,薛景睿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
潘兴业来不及细想,又说:“今后,你不必再指定我巡视哪里。我想巡视哪里,就巡视哪里!”
薛景睿点头:“好。”
潘兴业又是一愣,薛景睿这是改了性子?
无论如何,潘兴业自觉达到了目的,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