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颇有些生气地攥住了林婉棠的下巴,问:“他姓甚名谁?你为何显得有些心虚?”
林婉棠眸光盈盈,尽量作出无辜的样子,轻启朱唇道:“我何曾心虚?他……他叫娄星辰。”
薛景睿眯着眼睛,想了想,喃喃道:“怎么这个名字听起来这般耳熟?”
林婉棠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你耳熟,可能是因为,他就是当初给二弟代笔的那个书童。”
薛景睿打了个响指:“对了,就是他。”
随即,薛景睿有些诧异,问:“他怎么会成了岳父大人的门生?”
林婉棠早就想好了说辞:“二弟找人代笔的事传出来以后,我父亲好奇,特意找来娄星辰代笔的那些诗来读,发觉诗的确极好。父亲亲自试过娄星辰的才学,便助他进翰林院任了供事,参与修纂书册。”
薛景睿不曾见过娄星辰,便问:“娄星辰既有才学,为何不科举入仕?”
林婉棠垂下鸦羽一般的长长睫毛,怜悯地说:“他遭遇过火灾,毁了容貌,平日里戴着银面具,不能参加科举。”
薛景睿注视着林婉棠,同情冲淡了一些醋意,细想了片刻,醋意便再次翻滚起来:“岳父当真待他极好!娄星辰不能科举入仕,岳父便让他任吏。吏当中,唯有供事一职可以破格提拔为官,岳父就推举他去翰林院任了供事。”
在大梁,吏不算官,不入流,没有品级。
林宏盛爱才,推荐娄星辰任了可以由吏入官的供事,的确是为娄星辰日后进阶为官铺了路。
林婉棠撒娇:“是啊,为国选才本来就是父亲的职责。父亲也爱惜你有将才,所以,将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了你。可见,在这大梁,父亲最爱重的人才就是夫君你呀。不知道满大梁有多少人羡慕夫君呢!”
薛景睿闻言,唇角上扬,捏了捏林婉棠的脸颊:“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喽?”
林婉棠惊讶:“难道夫君以往不觉得能娶到我很荣幸吗?”
薛景睿啐道:“你这脸皮,都可以做成盾牌了。”
说着,薛景睿刮了刮林婉棠的鼻子。
林婉棠娇滴滴地斜睨了薛景睿一眼,感慨道:“看来娄星辰倒是有几分知恩图报,为了报答父亲的知遇之恩,勇敢救我。过几日,我定要多给父亲买些好吃的孝敬。”
薛景睿轻抬起林婉棠的下巴,促狭地咬了咬她的红唇,恨恨地道:“小狐狸,我虽霸道,却并非不讲理,你不必拿谢岳父当幌子,大大方方地谢娄星辰也就是了。”
林婉棠反咬了薛景睿的耳垂一下,说:“不都怨你是个醋坛子?”
薛景睿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最好别惹我吃醋,否则……哼哼,你知道我会怎么罚你!”
林婉棠垂首伏在薛景睿的胸膛之上,羞得半晌不理薛景睿。
薛景睿越发得意,小腹处不由得燥热起来,一把抱起林婉棠,就要去床上胡闹。
林婉棠挣扎,娇嗔道:“夫君,还不曾沐浴呢!”